坦白说,一时有点接受不来。
银发美人爹拍拍你手,声气儿轻轻的:自然,我一个做父亲的不会与他们争。但是呢,你们都还太小,有些事情是不能胡来的。
说着眼波一转看向黑发亲哥:你说是不是?
亲哥一点头:父亲教训得是。
是?
是个屁呢是?
打你爹哑谜呢?
你咳一声:但、但既然我什么都不记得,就先
美人爹冲你弯眸一笑,到你嗓子眼儿的话硬生生憋回去了。
美人爹薄唇一掀:当然,这两天先好好休息我做些你爱吃的菜式,一家人热热闹闹才好。咱们家已经很久没在一桌吃饭了。
说完倾身吻了吻你的唇角,舌尖轻轻一扫唇缝,带着濡shi酥麻的痒意。
懵了。
什么意思这是?
合着主动权在他呗?
可确实,自己啥事儿都想不起来,也没法儿跟人斗况且这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爹。
于是决定韬光养晦几天,养晦的主要表现就是晚上睡都别想跟你住一屋。双胞胎弟弟蔫哒哒抱着枕头滚回房间去,发小也在客厅沙发安窝了。美人爹真就人淡如菊,道完晚安吻就回了主卧,亲哥可能压根就不大喜见你,因此半点没露面。
直到后半夜。
睡得迷迷糊糊一翻身,陷进一个温暖怀抱里。
?
一个激灵就醒了,你特么门都锁严实了,这温暖怀抱是打哪儿来的?
刚要出声,唇就被一根有点凉的手指抵住:嘘。
借着朦胧月色(狗屎房间没窗帘),你看清楚这就是你那亲哥。
干嘛呢这是?
你犹犹豫豫叫了一声:哥?
他面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上下打量你一番,竟露出点讽刺的笑来:真失忆了?
你心里刚要问候他家人,仔细一想你们就是一家的,于是默默在心里住了口。
你点点头。
他裹着睡袍来的,松松垮垮也不穿好,手撑着额头嗯一声。你猜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伸出手抚了抚你的唇。
不记得,也很好。他声音低低的,显然是不想惊动外面那几位,索性又靠近了些,几乎是咬着耳朵轻声慢语:这几年玩儿得太疯,胳膊肘尽往外拐,分不清真正跟谁是一家的了。
你当然知道这话是在敲打你跟他才是亲生的可问题是你啥都想不起来啊。
亲哥,亲哥怎么了,亲兄弟反目的还少了??
你嗯嗯啊啊应付两声,又咳一声:这个,既然都在一个屋檐下,就不必计较这么多
不必计较?亲哥眼睛里透出那么点悲伤神色来:你知道我们多久没独处过了?整整五年。你那时答应的我什么,现在倒好,一个不记得就推得一干二净!
好家伙!
我他妈到底造过什么孽啊!
人心都是rou长的,那样朦胧的月色,那样凄婉的神情,反正不管怎么着吧,你俩当晚水到渠成了。
第二天你起得早,亲哥早就回房间了,你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手间刷牙。
刷到一半发小推门进来,跟镜子里的你对视一眼半点没顾忌,扯唇一笑从身后环住你的腰,另一只手从容挑开你肩带,露出暧昧红痕:昨晚很激烈么,不是说韬光养晦?
你满口牙膏沫儿没法说话,发小长相邪里邪气,配上那山里红发色简直nm魔道中人。
魔道山里红在你耳边用气声问:他说的话,你就真信呐?
你一惊,差点把牙膏沫儿吃下去。
魔道山里红仍在低语:听过鸠占鹊巢么?他轻轻咬你的耳朵,叹息道:真是遭人恨的东西
什么意思这是
你不太聪明的脑袋飞速转动,要说他们之间有人说谎,可表现得一个比一个真。声音颤着泪光闪着,谁说瞎话能说成这样儿?不可能啊?
那么只可能有一个答案。
你绝望地想,他娘的,大约是自个儿之前玩儿太疯,见个人就给人承诺。好么,现在都找回来了。
这还不算完呢,看这趋势,可能只给这俩人承诺吗?!
那便宜爹加俩配饰,你猜一个都跑不了。
所以呢,这玩意儿你也不能真就照单全收啊。
因此你清了清嗓子,坐在桌子一端,看了看正襟危坐的五个男人。
你说:所以,我觉得我该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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