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贾链与凤姐一通分说,心中十分不耐,总觉此事非好事,又不知破绽何在,好在此事自有王夫人主理,且遥不见期,贾链也就丢开不管了。且说那湘莲自陆路上京,倒也事事妥帖,处处周全,又在京里购置了一处宅子,倒也自得其乐。
过得几日,贾链歇得够了,与平儿说了几句,便到了湘莲那处宅子,虽不甚富贵,倒也清静雅致。湘莲知他来了,忙到门相迎,“本想早早让你来,不过念及你多日劳累,也就忍下了,这下你倒是突然来了,我也没备什么好酒。”
贾链斜靠门上,眼神灼灼,手里绕着平儿给的荷包穗子,正是:
金姿玉柳倚门栽,面如桃花胜七分。
多情眼含多情意,冷面郎难真冷面。
湘莲心跳如擂鼓,执过贾链手腕,转身便把门关上,贾链笑道,“家中可有人否?”
湘莲也笑道,“唯有一姑妈,在前头南西四巷。”
房门既掩,二人也不多费唇舌,只在庭院里宽衣解带,赤条条地干在一处,古人曾云一刻不见如捱三秋,两人本是干柴烈火的年纪,又不见了这么几日,早就心渴难忍,贾链确是瞧着湘莲新鲜,只想先与他多干几回,好拿捏住了,也就不怕面若卫玠被外头的媳妇子惦记。
那贾链被揉的是乌云散乱,满腮欢色,湘莲瞧得心热难止,弯腰把他抱了,急急地回房里,只觉那身雪白皮rou无处不香,无处不滑,秒若暖人之霜雪,娇如易点桃花之纸。
贾链见他迷醉神色,暗自得意,更是伸手拿着那挺翘的物什,细细把弄勾引,又以唇舌侍之,湘莲再受不住,拉开两条腿儿,对着那shi淋淋的股间cao进,把这磨人的美人干的腰肢发软,张口难言,唯有喘息,一时间,云翻雨覆,巫山雨浓,纠缠似玉藤攀树,有诗为证:
日悬高堂春色盛,相逢难耐昼宣yIn。
再问郎君何处去?终此一生难再逃。
又弄了半日,湘莲方在贾链那处泄了Jing,只觉仍不尽兴,求着贾链再来一回。贾链含笑道,“不是我不想与你,只是今夜兄长相邀,我怎好回绝。”
湘莲叹道,“我怎地像你的外室了,也罢,你本有明媒正娶的夫人,想来旁的便都是侧室了。”
贾链乐不可支,暗道,“果给我拿住了。”,因笑道,“柳兄何必多心,还是在怪我轻浮浪荡了?”
湘莲忙正色道,“我早就知你如此,贾兄亦从未相瞒,断无此时再怪责之理。”
贾链欺上前去,含着他的下唇细细吸吮了一会儿,方道,“好郎君,我那处还痒得很,替我解解痒罢。”,湘莲听了,登时气血上涌,又在搂到一处,颠鸾倒凤起来。
两人痴缠数回,恩爱甚笃,到了与贾珍宝玉相约之时,贾链懒懒起身,说道,“平日里,你便与珍大哥一道理东府之事,我信你是君子,不会如那起子刁奴一般作jian成贼,贪图公家。”,湘莲得他信任,心中欢喜,自是点头相应,不在话下。
却说贾链出得柳府,却见东府的车马在等了,可那几人瞧着甚是脸生,细细一想,也不觉在何处见过,再者,贾珍知他爱自个儿行走,亦不会特意派人来接,因而心生疑窦。
为首的小厮见他来了,忙道,“二爷好,大老爷说,本是想与二爷在东府里头吃席,不成想那北静王府来人,说是有事相邀,大爷便让小的来接二爷了。”
贾链更是不信,“那北静王与府里少无来往,兴许与宝二爷是相熟,那就更无来请大爷的道理,那头可有说是何要事么?”
那小厮凑上前来,小声道,“说是为了元妃娘娘省亲之事。”
贾链道,“那应找政老爷才是。”
小厮笑道,“二爷糊涂了,大爷乃承爵的威烈将军,贾氏宗族之长,此等要事,自是要与大爷分说。”
贾链恍然大悟,确实如此,也就不再多说了,于是便上了马车,只心里暗自不悦,他本就连日来噩梦连连,此刻更不想见那尊大佛,就怕一不留神,干出什么连累一族的祸事。
到了那王府,果如梦中景致相当,贾链磨蹭半饷才不甚情愿地进去,那王府的管家也是个冷面的,木口木心的木头人,贾链更觉厌烦。
不多时,便到了那处湖心庭院,雕梁画栋,满目富贵,只少了梦里那掩住心魂的白纱长稠。
到了亭里,非但不见贾珍,更无旁人,贾链心中暗道不妙,忙问管家道,“怎地未见我那兄长?”
管家道,“小的不知。”
贾链直呼上当,可又不敢在王府造次,只得忍了,坐在亭子里暗自跺脚咬牙,恨不得把那北静王给咬死。
又在亭子里候了许久,才见一姿容尊贵男子,往湖心亭走来,身后未带侍卫,不知是何用意。
贾链忍怒跪下行礼,待得那北静王坐,才让他起来。
北静王笑道,“贾卿何须多礼,快快请起。”
贾链听言便起了,恭谨道,“闻说王爷邀了兄长一会,敢问他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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