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一时爽,事后火葬场。林正文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昨天后半夜他悄悄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倒头昏睡过去。结果到今天早上,他就起不来身了。整个人仿佛溺水一般,肺里火烧火燎的,呼吸困难。身子一阵热一阵寒,出了很多虚汗,整个睡衣都被汗shi透了。后厨送来的饭,他强撑着Jing神起来,勉强吃了点,却不多会儿就吐了个Jing光。更糟糕的是,他的肚子也很不舒服,孩子动得比平常更厉害,还隐隐有了坠痛的感觉。
他潜意识里觉得不好,但是脑子和身体却全然不听使唤,只能蜷缩了身体,像只虾子一样躬身侧卧在床上,本能地护着肚子。
蒋公馆里,蒋奉杰多年的习惯养成,即使宿醉,仍然早早起身去了军署。林玉晗不在,林正文自身形显了出来之后,就以作画不能被打扰为由,惯常是深居简出,连饭都是后厨端到房间门口,敲门示意后,他自己取回。以至于一整天下来,都没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直到傍晚,林玉晗从大慈庵返回,带着刘妈来找林正文,敲门无人应声,这才觉出不对。等刘妈取钥匙开了房门,就见林正文人事不醒地睡在床上,面色苍白却大汗淋漓。
林玉晗见状十分着急,凑到近前,轻轻摇了摇林正文,试图唤醒他,与他说话:“爹,爹,您哪儿不舒服?”
林正文隐约有了意识,含含糊糊回应:“肚子,肚子……疼……”
闻言,林玉晗大惊,慌忙喊刘妈:“刘妈,刘妈,你快来看看我爹,他肚子疼。”
刘妈早年生养了五个孩子,在老家也做过接生的活计,有些经验,后来因缘际会下受了林玉晗的大恩,对她忠心耿耿。这也是林玉晗放心让她照顾林正文的原因。
好在刘妈这时候还是稳的。她先从林正文后身一侧掀开了部分被褥,查看他下身情况。果不其然,白色睡裤上此时洇着一块暗红色的血印子,显得十分扎眼。
“啊!出血了!”林玉晗神色大变,慌得六神无主,“刘妈,孩子,孩子……”
“太太,别急。”刘妈一面嘴上宽慰着林玉晗,一面将手伸向林正文前身,摸上他的肚子,“先生,先生,您现在什么感觉?”
林正文嘴唇烧得开裂,意识倒略微清醒一些,话说得断断续续:“疼……往下坠……胀……”
“疼多久了?”刘妈按了按肚子,手下的肚腹有些紧绷。
“早上……疼的……”
居然疼了一天了!林玉晗脸色难看,焦急地问着刘妈:“孩子不会有事吧?!”
好在刘妈并没有说出不好的消息。“太太放心,先生可能是高烧,动了胎气,但是情形不算严重,出血也不多。我知道一点乡里妇人安胎的方子,先给先生熬一副来喝着,到晚上好转就没事了。”
林玉晗忙不迭点头,“你快去!”
犹豫了下,刘妈又问:“先生这烧,可要请大夫来看?”她只晓得些孕产的事情,先生这烧像是风寒,但是有孕之人用药却要慎重的。
林玉晗一时哑然。她家的大夫虽是被收买了,却只知道她是假孕。毕竟,借腹生子这事蒋奉杰是知晓的,在蒋公馆也就算过了明路,大家族里这本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横竖只要孩子是蒋家血脉就行了。但是,让自己的父亲来代替女儿跟女婿一起生孩子,这就有些惊世骇俗了。再加上林正文本身会些医术,又是生产过的,也就没想要再多一个知道内情的大夫。毕竟,若不是刘妈这种有过恩情又跟在身边多年知根知底的,临时找的人哪有那么可靠呢。谁想到会突然出了如今这样的岔子。这时候,林玉晗有些后悔没早些安排她爹住在外面。住在外面的话,要掩盖身份或是掩人耳目都比在蒋公馆方便得多。
“不必……不必寻医……”旗袍下摆被一只手扯了扯,林玉晗低头望去,就见林正文虚弱地抓着她,“不必……吃药,帮我……用……凉水……沾了布巾……擦拭……”
林玉晗忽觉得心中一酸,有些泪意,“好……知道了。”继而伸手握住那只烧得汗津津的手,“爹,您受累了。”
林正文微微晃一晃手,无声地宽慰着。
也是运气好,刘妈的安胎药起了效果,孩子没事。到晚上,林正文烧也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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