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梅笑寒更吃惊了,“什么坑杀女婴的习俗??这个村子里的人竟然会坑杀女婴吗?!”
庄清流终于转头勾手道:“好了,你先过来安静听,别的事一会儿再说。”
梅花阑也并不知道此事,深深蹙了一下眉后,听女鬼平淡道:“是。这里整个村子民风剽悍,以男子为尊。不仅有杀女婴的风俗,还会长年去别的地方抢妻,所以我当时一夜杀掉的,大部分都是男人。”
梅笑寒这会儿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很快迅速道:“你是灵参,虽然能模仿假借槐树成Jing的名义作祟杀人,但是有点经验阅历的仙门人士只需要简单查看一下杀人手法和伤口,就会立马发现。”
女鬼神色平静地听她说完,闭眼很轻地弯起了嘴角,有些自嘲地低笑道:“是啊——所以驻守这里的虞家修士将一个灵参人作祟杀人的事很快密奏上报后,虞辰岳就来了啊。”
庄清流听到这里,便了然清楚地将一切都对上了
远在四十多年前,虞辰岳就下了这么一手棋:他将自己的孩子扔在庄清流和祝蘅当年来这里的必经之路上,想让她们顺势把段缤捡回去,捡到故梦chao养大。而一旦段缤拥有了这种身份,无论以后是愿意帮他做事,还是不愿意而偏向故梦chao。那他都将有血脉永远繁衍在那个地方,简直是一种不费吹灰之力的攻占。
可想要一个异族的花Jing收养人族的婴儿如何容易,所以也许是为了保险起见煞费苦心,也许是当年瓦寨村刚好出事,虞家下属说有一个灵参人出现,所以虞辰岳就此起了心思——他想要一个半人半参的孩子,把这个孩子布置在他重要的棋盘位置上。
这个孩子就是段缤。
虽然不知道当年虞辰岳借除祟之名亲自来瓦寨村时,是怎样把女鬼哄得团团转的,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曾经也许感受过幸福的一段感情就是场彻头彻尾的算计和欺骗。
梅花阑思索道:“你跟他……在一起之后,是住在这里新盖的一处角楼,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自然知道,虞氏尊贵到象征身份的紫玉佩,天下何人不知。”女鬼显然不愿意多谈那些有关情情爱爱的事,只是仰头看向夜空中模糊的月亮,一笔带过道,“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他的身份地位,所以在他说带一个灵参女人回去不方便之类的这些话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着他很坦诚。在这里盖一座角楼住下来是我自己要求的,因为我当时想就近盯着这座村子,以免他们之后还坑杀女婴。我反正从生下来就在逃命,住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但是可以不正式入主虞氏仙府,但没有名义不行。所以在她怀有孩子都快八个月的时候,虞辰岳才终于耐不住她一提再提地在这里布置了婚房,算是两人成过亲了。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有着最诡谲叵测的心思,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刚刚落地的时候堪称惊悚得变了脸,毫不犹豫地在一个惊雷滚滚的雨夜杀死了她,抱走了孩子,扔在一个荒郊野岭等待着他这一生还没开始就充满了算计的命运。
她现在都忘不了在那个滂沱雨夜里遍布了全身的寒意,渗入骨髓的寒意。
祝蘅听到这里喉咙忽然动了动,有些意外地低声冲女鬼道:“你先前……不知道吗?”
女鬼淡淡瞥了她一眼:“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是跟他共谋的?想把孩子送到你们那个仙气飘飘别人梦寐以求的灵岛?”
“……”从来傲娇到不会道歉的公主本公主难得被哽了一下,脸色不好地低声别开头道,“对不起。”
连道歉都是一副你错了我对的样子,女鬼很快哼了一声,不看她:“谁理你。”
“……”
梅笑寒一脸难言复杂,既奇妙又诡异又饶有兴致地在祝蘅侧脸来回瞧了一会儿,庄清流则是深深埋在梅花阑肩上笑了个头掉。
祝蘅脸色很臭地凉飕飕瞥眼,冷冷道:“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笑的?没有正事了吗——所以她到底想干什么?默许虞辰岳把段缤送到故梦chao,让参统治世界?”
让参统治世界?哈哈哈哈哈,庄清流又低头盖住脸笑了个新一轮的天崩地裂。
祝蘅的神色看起来快要炸了。
梅花阑微妙地低头拍拍庄清流的背脊,若有所思地试着问她:“所以她……”庄篁到底想干什么?“你心里有猜测没有?”
庄清流没怎么答地摇摇头,只是敛睫寻思道:“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捡孩子回故梦chao养?
越想越有点莫名其妙。
这件事大概再琢磨不出什么东西了,庄清流很快偏头,转而出其不意地问道女鬼:“所以虞辰岳到底有什么身份,你又知道多少?我需要听你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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