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宝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如果说老堪布的话是瞎扯,人家刘芸和谢隐就投进了。
“不玩了,不好玩。”
连宝丢下箭,听见“咚”的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周棠雨拿了支箭,他自己投了进去。
连宝七窍生烟。
返回检查站,一切都整顿好了。车队浩浩汤汤开往普若岗日冰川,但路太难走了,坑坑洼洼,还有不少水坑,一个小时才走出三十公里。
那辆白色越野车一直跟在后面。
连宝眼不见心不烦,连风景都不看了,老实窝在车里,偶尔吸口氧气。
当天下午抵达冰川脚下,这里原来对外开放时设置了一个停车场,其实就一平地,连宝他们用来宿营,这里只是他们的开端而已,未来几天,他们会环绕普若岗日冰川进行考察,最终登上冰川进行航拍。
白车一直跟在后面。
怎么说呢,这种随时可能发生生命危险的高原无人区,出于人道主义,连宝还真不好驱逐它。
第三天,连宝这边连续折损的人数达到了五人,加上负责开车把人送回去双湖的司机和向导,组里只剩下了七个人。更倒霉的是在横穿湖泊时,因为冰面不够结实,一辆车的两个前轮都陷入了湖里拉不出来。
五千多米的高原说句话都喘气,夜晚降临的时候更加恐怖,大家却只能原地等着离开的向导平安返回,同时忧心仲仲地在帐篷里讨论还能不能继续进行下去。好在后半夜的时候,多吉终于开着车回来了。
第四天早上,范英过来告诉连宝那辆白车不见了。
连宝楞了下,马上开始攀登冰川,她没空关注其他人,再则以周棠雨的缜密,连宝不信他没做防备。
一切按计划行事,登上冰川顶峰的那一刻,连宝几乎泪流,南极她都去过,没这里感觉那么艰难,感触大。
攀登的时候一切顺利,往下走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沈行云摔断了一条腿,还引发了急性肺水肿,而仅剩的氧气没过多久就被吸完了。
车子在迅速往回开,但他们已经深入无人区腹部,进来的时候花了五天,出去最快也要四天,连宝用卫星电话联系上了直升机救援,对方告诉连宝正在进行调配,但因为直升机在执行任务,最快也要等到第三天,建议连宝还是尽快往回开,联系别的救援队进行地面接应。
第二天,沈行云已经气若游丝,队医把能用上的都给沈行云用上了,连宝跪在沈行云旁边握着他的手求他坚持下去。
车子路过先前经过的湖泊,他们放弃的那辆越野车还在那里,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方圆百里,只有他们这一行人。
“连总,快看,有辆车!”刘芸忽然叫了起来。
连宝下车的时候摔了一跤,她全不在意,一边往白色越野车方向跑一边用力挥手。
越野车在距离连宝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连宝顿了下,但她不能错过机会,连宝跑过去,看清了周棠雨坐在车里的侧影。
“什么事?”落下车窗的是周棠雨的向导。
连宝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干脆不叫了,直接说他们那边有个人重伤,急需吸氧,问他们有多余的氧气瓶没有。
向导往周棠雨那边看了看,迟疑道:“没有,没有多余的。”
周棠雨腿上就有一瓶,后排也有个很大的,至少能装40L的氧气瓶。
“求求你,他快死了。”
与其说连宝哀求向导,不如说是哀求周棠雨。
周棠雨舔了舔嘴唇:“不行,次仁,不是说要回去吗,走吧。”
“周棠雨!”
连宝忍不住跑向另外一边,然而不等她靠近,越野车就后退避开了她,很快变成茫茫沙漠上的一个小黑点。
连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连当年从周棠雨家离开也没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人,不管怎样,沈行云都要死了,周棠雨得到了他想要的。
连宝哭得伤心,直到次仁下车拍了拍她的肩膀才知道有人来了。
“周先生说,这瓶氧气可以给你。”次仁手里拿着一小瓶氧气,就是周棠雨先前搁在腿上的那瓶。
连宝愣愣地看着那瓶氧气,又看向周棠雨。
突然跑过去拽住车门:“我不要那瓶,我要大的!”周棠雨提什么条件她都可以接受,但她要大的,小的根本不够沈行云用。
周棠雨皱眉,却没说话。
这个人不会放过机会的,连宝先不管他,招呼跟上来的人抬氧气瓶。那氧气瓶看着很大,却没想象的重,约摸剩了一半的样子,不过也够沈行云坚持下去的了。
连宝最后回头看了眼周棠雨,果断跟回自己车队。
沙尘滚滚,车队在第三天遇到前来接应的救援队,那时候氧气瓶里的氧气所剩无几。沈行云立即被送往双湖县人民医院,随后用直升机转运到拉萨。
到拉萨后,沈行云的情况好转了些,连宝等着周棠雨来电,却一直没有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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