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打听完自己想知道的事,让人把冯正送出门。再回身时,心中迅速计算着,择日不如撞日,还未至午后,正好驸马此刻就在公主府,自己怎么好一直冷落对方呢?
筹谋完毕,实际上被冷落的那一个人,纱袖一挥,与棉儿说:“棉儿,你有没有觉得公主府久未打扫,有点脏呀?”
棉儿旋即反应过来,望了一眼那无尘的桌面,应和道:“是有点…”
宣城惺惺做态,叹了一口气道:“楚嬷嬷怎可这般懒散…”不在跟前的楚嬷嬷,打了一个喷嚏,竟不知道自己平日里的勤勤恳恳,被主子随便一句话就给否定了。
也正是楚嬷嬷和其他侍人都不在身侧,宣城才敢说这话。
她总觉得最近楚嬷嬷有点怪怪的,不就那天早晨洒了一杯水在枕头上吗?楚嬷嬷就好几天,用看可怜虫的眼神看着自己,估计又是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要是被老爱疑神疑鬼的她知道自己说了这话,明天估计她就能收获一具自挂东南枝的楚嬷嬷。
“走,你去拿根扫帚,本宫今日要亲手将这公主府打扫干净。”
棉儿应诺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拿来宣城想要的东西。
宣城先带着棉儿,拖着竹编扫帚,装模作样在公主府转了半圈,到过的地方全当棉儿扫过了,干枯的竹枝划过石板上,沙沙作响。
半路上楚嬷嬷突然杀了出来,大惊失色地:“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一说着,一边责怪的瞪了一眼棉儿。
棉儿缩紧脖子,表示与自己无关。
宣城被撞见行迹,并不慌张,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本宫要打扫一下公主府,嬷嬷莫要管。”解释完,就径直领着棉儿往舒殿合所在的书房走去。
本想跟上去看看公主要做什么的楚嬷嬷,猛然一顿脚,瞳孔里盛满里‘她来了、她来了、她又来了’的惶恐,突觉脑门疼痛,为自己寻了一借口远离即将变成修罗场的地方,兀自思考人生去了。
舒殿合手里捏着书,见到公主,打外面进来,正要开口询问,又见棉儿提了一把扫帚跟进来,更是好奇:“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宣城坦荡地回答:“本宫嫌这书房太脏了,想打扫一下。”
舒殿合闻言,站起身来,要出去:“既然如此,臣就让出书房与公主打扫。”
宣城忙一横手,拦住她道:“驸马若有事不便出去的话,也没有关系,本宫会让棉儿扫轻点,不会打扰你的。”主角都走了,她还唱什么戏?
舒殿合见她说话时,不敢与自己对视,就摸透她在打什么主意,无奈之下,只好坐回书案前,任其舞弄。
棉儿收到公主的示意,立马在书房内打扫了起来,然而楚嬷嬷早晨起来的时候,责人打扫过了一遍,知道驸马会在里面待一天,不久前还撒上了水。
所以书房内并没有宣城想象的那样,轻轻一扫就尘土飞扬起来。
棉儿扫了半天,都没有自己想要的效果,宣城恨铁不成钢,在房内顾盼了一圈。
当她看到头顶的横梁时,眼睛一亮,指着正好处于舒殿合所坐位置的上方,驱使棉儿道:“棉儿,你去把那横梁扫一扫。”
棉儿随之望过去,懦懦回道:“公主,棉儿没有武功上不去…”那横梁距地面足足有两三个人高,就算她有这个能力,她也恐高啊。
舒殿合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手指掩住自己的唇,没有笑。
宣城气到肝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棉儿的手上夺过扫帚,一个跃身,就飞到了那根横梁上。
上面果然积了灰尘,宣城都不用扫,随便踹两脚,就能抖落阵阵尘埃,像下雪一样。
一时间,本来干干净净的书房内,飞沙走石,浓尘滚滚,好似那大漠黄烟席卷过来,细小的尘粒噼里啪啦的往书案上掉。
棉儿最先受不了了,捂嘴猛咳,告了公主一声,拔腿往外跑。
舒殿合又坚持了两三息,拿上手卷,也出了书房。她可以屏息静气,不至于尘埃进入肺腑,但要是在里面再待上一会,自己怕会成为土人了。
宣城扫的正欢喜,看到舒殿合走出去了,登时索然无味了。
从梁上使轻功跳下来,紧跟舒殿合的脚步出来,把扫帚还给棉儿。
此后舒殿合走到哪里,她就让指挥着棉儿扫到哪里,像是非要撩拨起舒殿合的怒火来,否则不死不休。
要是按棉儿的话说啊,她们家驸马也是好脾气,就这样被故意折腾,却依旧能保持沉着的气度。
棉儿一边想着,一边跟着舒殿合身后扫着地,也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她紧跟着的人,就突然给不见了。
棉儿惶恐,连忙回头来跟公主禀告。
这厢,宣城上窜下跳累了,没有跟在后面,想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休息一会,棉儿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大喊驸马丢了。
“怎么丢了,你不是跟在他身后?”宣城从凳子上猛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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