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殿合坐到床边,手里拿着毛巾,要给宣城擦脸,道:“公主难道不知道臣除了侍郎以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份职责吗?”
“什么?”宣城没想到。
“臣作为驸马,伺候公主才是臣的本职正业。”本来只是反驳一下公主的调侃,但却把伺候说出了奇异的味道,难免会令人想起昨夜的事,两人一前一后,双双爆涨红了脸。
宣城瞧着舒殿合身上的衣袍整整齐齐,衣领一丝不苟,仿佛昨夜那个最后没有把持住,被自己拉下水的人不是他的一样,但这件事的确是发生了,她也不能假装不知道。
“本宫昨天是不是为难你了?”她缩在被子里支支吾吾,想给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本宫就是...”
“公主喝醉了。”舒殿合把她遮脸的被子拿下来,用温热的毛巾帮宣城仔细的擦脸,并体贴的为她解释道,耳尖的血丝微微透红。
没有表达任何的不满,宣城不置可否,松了一口气。
等等,明明自己是吃亏的那个,自己内疚个什么鬼?她迟钝地反应过来。
舒殿合为宣城擦干净脸之后,起身去水盆里揉洗着毛巾,借机把手掌浸到水里,想洗涤尽指尖接触到的那种滑腻的感觉,免得自己一直去遐想。
最难过的一关,已然被轻易的隐瞒过去,她却无法有半刻的轻松,反而觉得心上的负担越发沉重。
心知肚明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了,并且无法弥补,不会有下次了,她不能再犯错了。
等舒殿合出去倒水的功夫,宣城掀开被子往里面觑了一眼,昨夜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身体上,她顿时觉得被子里燥热的很,脸颊噗噗的冒热气。
有种艰难跋涉,终于达到目的地的成就感。
以后应该会苦尽甘来吧…
等喝完舒殿合为自己熬的醒酒汤之后,宣城缓和了头疼,开口让舒殿合拿把绣剪和一些红线过来。
舒殿合瞧着她从床榻上坐起来,顺滑的秀发从肩头宣泄而下,落在纯白的衣襟上,脖颈的皮肤白皙细腻,具有一个女性该有的所有柔美。
她将剪刀尖握在手心,递给宣城,然后心虚移开目光,问:“公主想做什么?”
宣城忍着不适,盘脚坐好,道:“你把头发解下来。”
舒殿合乍听见这句话,心中升起不安来,以为公主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眉头越皱越紧。
宣城不见她动弹,便自己来动手,径直拔了她束发的玉簪。
舒殿合被她按坐下来,欲言又止:“公主…”矛盾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坦白,但她又怕真相一说出来,宣城会无法接受。
男子的盘发和女子是不同的。女子的发饰,先盘发后插簪,抽掉簪子的话,一头青丝就会自动掉下来,而男子的束发,一开始便是缠绕在簪子上的,即便拔去簪子,不去拆它,它便不会散落。
舒殿合不知宣城的目的,只能束手待毙,心底布满惶恐。
她一清二楚明白宣城并不属于她,是属于她身上的男子身份的。一旦这个身份没了,她便不配再拥有这朵帝王花。
所以现在她若是想继续呵护这朵花下去,她就必须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绝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奢望一辈子也不要被人戳破着假龙虚凤的身份,只因害怕从此失去宣城。
但是,假如要戳破自己身份的人是宣城的话,她却无力,也无理由去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一丝防备~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在我的世界里~
谁说没有掉马就不能开车了?你们too too young
人没有上床,其他部位就不可以上?)
为什么会有微风?作者在后头舞的。)
第110章 永结同心
宣城毫无他想地解开舒殿合的发髻, 舒殿合的头发并没有因为她动作而全部散开,仅是一条马尾垂下。
这是因为舒殿合谨慎,每日梳发的时候, 束起来的发末都会特意在用黑丝细绳绑住, 就是为了防止发髻不小心被卸下, 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但是宣城要是再解…
舒殿合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凝神悉听着身后的动静,心上的弦愈拉愈紧,随时都有可能被绷断。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两面的准备,借口…或道歉…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出乎意料的从背后传来,破开对于舒殿合来说有些压抑的空气。
舒殿合怔怔地眨眨眼睛, 扭身一看,宣城拿着她被剪下的一段头发,在头段绑上红绳,又揪起自己的一缕青丝,干脆剪下来,按照同样的法子把它绑好。
再不容舒殿合插手,自己笨手笨脚的将两束头发绾成同心结, 这便意味着永结同心。
这本来是洞房花烛夜时应该做的事情,可那时候她一心觉得这个人拒婚驳了自己的面子,根本没有想到两人如今会这般好, 所以成亲那是没有做到的事,就要一一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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