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用力,不让陆成风挣脱,似乎想急切证明什么,将自己的身体挪到床沿,踩着床垫半跪在床边,用唇去贴陆成风的侧脸。
他的呼吸贴到陆成风肌肤的瞬间,身体被坚决地推开,跌坐在薄薄的被褥间。输ye的手支撑身体,手背刺痛,血ye回流染红了输ye管。
陆成风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近他,转身走出了病房。
第7章 刺针
何熙远红着眼睛,看护士戴着手套进来给他重新扎针,摸他手背的血管。他感到Jing神与rou体都疼痛得无法承受。
于是他挣扎着,护士按不住他的身体,又有其他护士进来按着他的手。他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在某个瞬间,他的抑制手环脱落,从床单掉在了地上。
饱和的柑橘与绿橙信息素充斥了床帘隔出的一片空间,而后弥漫了整间病房。
陆成风隔着诊室未完全关闭的门,在Omega信息素侵袭到他感知的瞬间,抓住了门框。
他感到身体的变化,在意识依然可控时,转身朝病房相反的方向快速走开,而后再也没有回来。
何熙远打了一针抑制剂,重新戴上了抑制手环。
输ye结束后,他背着书包,拿着一盒药和医院给的牛nai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的脸色很白,神情疲倦,眼角和鼻头有明显的红。
看到走廊里的陆成风,他极淡地笑了一下,声音略沙哑地说:“谢谢学长,给你添麻烦了。”
陆成风站起身,和他一同从医院门口往停车位走,问:“你住哪?送你回去。”
何熙远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可以坐地铁回家,不远的。”而后又加了一句:“过天桥就是地铁站。”
陆成风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何熙远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现金给陆成风,说:“输ye和药的钱。”
陆成风没有接,甚至没有伸手,只说了一句:“不需要。”
何熙远的手抖了一下,而后缩了回去,眼里更红了。
陆成风本想多解释一句,但看到他的表情,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父亲投资的某家公司是医院的大股东,他大多时候无需预约便可直接找所有科室的医生。
司机打开车门,陆成风坐进后座,门未关,似乎在等他。
何熙远对陆成风摆了摆手,说:“谢谢学长,实在太麻烦您了。我自己回家就行。”
陆成风轻微颔首,司机便将车门关上,坐进驾驶位。
车没有马上开动,仅安静地停在医院门口,漆黑的车身映着夜里亮起的路灯的白光。何熙远看不清车内的陆成风,只是招了招手,而后转身走了。
他背着书包走上天桥的阶梯,晚风吹动他的头发。他走过桥面,车流的光从两端在脚下汹涌而过。
入闸进站,车门随着闭合的提示声“砰——”地关闭。列车轰鸣而出,引擎混合车厢与铁轨的摩擦声。
他坐在乘客稀疏的车厢里,抓着手里的牛nai盒,眼中有泪水不断涌出来。
他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过了平常回家的时间。
他拿着药,和家长解释,自己在图书馆忽然莫名头晕,同学带着他去了医院。
家长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质问了很久为什么头晕,又让他站在灯光下,翻开他的领子看腺体,用力掐了一下。
何熙远疼得发抖,眼睛里有泪。幸而口中的酒气已经散去,散在夏季的夜里,或许只在陆成风的衣服上留下了一点柑橘味。
他开着白光的台灯,将练习册摊在桌上写题,手边放着一盒抽纸。想到陆成风推开自己身体的那一个瞬间,鼻头发酸,泪水不断涌出来,流淌到下巴,滴落在练习册的纸业上晕开。
他取抽纸偷偷擦眼泪,动作很轻,将纸巾藏在袖子和书本下,藏在家长看不见的地方。
他在家里没有隐私,身后房间的门大多时候开着,即使关了,随时也会被打开。
家长并不知道他心中所喜欢的人,家长也不关心他是否有喜欢的人。
他在桌前坐了很久,忽而背后家长的响起:“你在做什么?”
他心里骤然一跳,上半身不可控制地一抖,差点惊跳而起。但他仅是半转过头,没有看家长,小声说了一句:“我在复习课本。”
家长一只手按在他的书本上,厉声说:“我站在门口看了你3分钟了,你都没有翻书,估计也没看进什么书,在外呆了一天作业没写完,也不知道你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而后家长走到他身后,将他的领子翻开,再次看他的腺体,问:“你是不是在外面见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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