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年道:“那是得带着他,陆总不一定看得上,但是能摆在边上也比没有好。”而后又说道:“这气味也挺好闻,像个脐橙。”
高庆年闻此笑出了声,说:“朱总这比喻真是妙。”
朱平也笑了,“可不是,这小何这人平常一板一眼,但仔细看看发现确实挺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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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酒Jing的缘故,何熙远连续多日睡眠不好。他按时在床上躺着,带着眼罩和耳塞,却在黑暗中听到自己心跳的轰鸣声。
大概记得很多年前的某次醉酒,夏季傍晚窝在陆成风怀里。
很多年过去了,他本应该连陆成风的长相都快忘记了,却在周末一同晚餐后,年少时的触感愈发回到他的感知中。
松木的味道,无论他怎么忽视,那味道都浮在黄昏的空气里,融在酒里。
见到陆成风前,何熙远就发觉自己发情期前的征兆,体内的抑制器埋在皮下,隐隐作痛。他脱了上衣,背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后颈,用食指轻轻触碰某个地方,感到皮下有一段金属透过皮肤,和血管融合在一起。
何熙远第一次埋皮下抑制器时15岁,他的家长在书包里搜出了一支振动棒,当场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不知羞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好是被我发现了,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谁还看得起你。”
“该读书的时候不读书,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打针不管用,那就自觉一点早说,早说去医院埋个抑制器就完事了。”
“用了多久了,说!”
……
何熙远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说是自己买的,没有Alpha胁迫,没有商贩兜售,他只是被腺体的发育干扰得无法正常生活而已。
去医院的那天是春季,空气中有水汽,冷白的阳光透过巴士的车窗罩在他的身上,周身Yin冷。
公立医院里白色的走廊,墙上刷着深草绿色的漆,空间里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刺眼且刺鼻。
距离陆成风抱着他去医院已经一年了,他几乎忘了那个病房的样子,依稀记得有nai白色壁纸和柔和的灯光,神情冷淡的Alpha隔着帘子坐在他床边。
他被家长抓着胳膊走进诊室时,听到有Omega尖利的声音对着白衣的Beta医生吼:“我不想再生了!为什么不能植入抑制器?我又不是狗,我根本连一个都不想生!”
Beta医生神情很平静,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
她对带着Omega一起来的老年Omega说:“这是医院规定的,没有Alpha签名,我让你植入抑制剂是犯法。”
Omega用哭腔吼着:“狗屁犯法,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Beta和Alpha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老年Omega眼角有皱纹,拍了拍青年Omega的背,说:“那就打针吧,打针不要签名,植入不了就打针。”
青年Omega很消瘦,面颊微微浮肿,额前一缕散发垂下,遮不住他眼里的愤怒和失望。
他拿着病历,手背青筋明显,红着眼睛走出了诊室。
家长推了推他的背,何熙远在医生面前坐下。
Beta医生翻开他的病历,看着他,再看了看家长,问:“这孩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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