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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绎离开后不久,院墙上翻下来个白衣人。
是岑予月。
孟棠时头也没转,已经习惯了他特别的来往方式。岑予月不仅喜欢□□,还喜欢跟着主子穿一个式的衣服。
他比孟棠时还小一岁,一身功夫却非同寻常,孟棠时猜测恐怕连姜泊笙都打不过他,不过岑予月聪明听话,是个真乖巧的。
“公子,那个人喜欢你。”
孟棠时有些讶异他的敏感,又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
“那又如何?”
岑予月道:“他是启周太子啊。”
孟棠时依旧无动于衷,“太子又如何?”
岑予月想了想醒悟道:“所以公子才要去漠北?”
“这只是一个原因,”孟棠时隔衣摸了摸心口玉锁,有心指点他个中利害,“更重要的是我父亲早就把我绑在了李绎这条船上,而如今李阜意在老四李维,留在这里才会处处受制于人。”
他直呼天子大名,语气冰冷,方才和李绎告别时的盈盈笑意分毫不剩,神色漠然仿佛皮囊下换了一个人。
孟棠时知道岑予月在想什么,没等他问便直接道:“漠北是权衡下最好的选择,李阜已经稳不住那里了,而严戈是四域守里最不好掌控的。”
“公子是要拉拢漠北,助李绎上位?”
“李绎虽然优柔寡断,至少德行无过,李维却是个空有其表不成器的。”
岑予月疑惑:“既然严戈不好掌控,漠北会甘心被利用吗?”
孟棠时轻声答:“趁现在还有机会,不妨一试。”
岑予月勾唇笑起来,这一笑就连素淡的白衣都压不住浓艳眉目,漂亮得不可方物,尤其他那颗红痣生的极好,恰恰点在右眼眼角,紧挨着眼眶,那丝笑意便仿佛能借这点红从眼波流淌到上挑的眼尾,显得缠绵又旖旎。
“公子知道漠北的将军们用什么武器吗?”
和外表不符,岑予月心思单纯,对武学一道近乎痴迷。
孟棠时想了想:“北塞骑兵大多会用斩马剑或者陌刀,刀长且重,能瞬断金石,很吃臂力。”
岑予月随即高兴道:“那可真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 岑()予月
这章字数有点少,绞尽脑汁写两个大美人,明明我一向更偏好美人攻,可能是受的名字都取成这样了不得不写美一点,唉。
明天写爸爸们的番外缓一缓,谢谢观看。
☆、番外·续声
少年心事热烈难藏,春光如旧风日好。
而曾经的少年永远止步停在一场雨里。
姜泊笙靠一腔恨意咬着牙不肯咽气,疼痛逐渐趋于麻木,周围的水漫得好高,体温正在慢慢丧失。
雨幕模糊了一切的边界,整个世界化作黑影,而其中有一个影子在慢慢变小,小到他再也看不清楚,那个黑点成了他最后记得的画面。
意识沉沦了很久之后,他突然碰到了一点温暖,对他来说甚至有些灼烫,姜泊笙麻木的身体好像恢复了一点知觉,似乎还能闻到一点空气里的味道,难得顺畅的喘了口气。
这不是之前雨水的腥气,有点苦涩,像某种药材。
他并不喜欢,但这个苦涩的味道随即漫延开,铺天盖地的包裹住他。
他在混乱的意识里陡然抓到点理智,后知后觉出是有天乾在他身上落了定信。
这个人的引香可真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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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槐序向来守礼自持,甚至活的有点刻板。
他这一生里最出格的举动,就是给一个陌生人落定信。
孟槐序记得那天雨很大,从昨夜起就暴雨倾盆,一刻不歇。
他父亲的病这些天一直没有起色,约好的大夫住在城郊过不来,去抓药的小厮也一直没回来。
他便披上蓑衣拿着伞出了门,伞边的雨帘像水墙一般包裹住他,暴雨把他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视线受阻,出了城门后路上全是积水和烂泥,只好找了个亭子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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