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怀余道:“漂亮。”
一个时辰后,
北怀余看着被洒了满身粪土的白小粥和于小仙正在和满身粪土的客人道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粪土,顺便也拍了拍南怀卿身上的粪土,
“我们还是把他打晕吧。”
*************
柳朝醉出现的时候北怀余脑子里其实是一片空白的,惊恐,害怕以及埋藏在心底整整五年的委屈,甚至有一点点愤怒,
但是柳朝醉没有给他那么多的心理建设时间,
“小二,来壶酒。”不过是五年时间,柳朝醉的声音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没有了之前的清亮和温和,沙哑又低沉的声线连北怀余都差点儿没听出来,
北怀余拿着酒壶手明显停顿了一下,往被子里倒酒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动,以至于酒撒了一半也没注意到,
“手要稳。”
北怀余猛地一抬头,刹那间甚至忘记了要盖住自己的脸,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柳朝醉看见他了,他也看见师父了,
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年纪,额前的头发已经白完了,皱纹爬了满脸,眼窝青黑,眼睛直接陷再了眼窝里,两颊凹了进去,眼睛也是无神的,活像一个老烟鬼了,
“老烟鬼”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重心在腕,力往指弛,松紧指骨,剑自正道。”说完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长高了不少的年轻人,
“为师当初教你的,都忘了吗?”
……………
·····为师····
师父没有不要我,他还认我····
眼泪顺着鼻翼往下流,北怀余觉得自己好丢脸,挺大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老是哭鼻子,他用手在自己的脸上狠命擦了一下,想抹掉眼泪,
柳朝醉看着他这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把他拉进了怀里,
“傻孩子,想哭就哭啊,憋出内伤来了为师可不负责。”
柳朝醉这几年不是没有找过北怀余,但是他能感觉到北怀余在躲着重远门的人,因为他在害怕,他害怕再一次看见柳朝醉的那种眼神,他害怕柳朝醉会再一次说出那句话:
你是凶手。
我不是,我没有,
五年前苍白无力的解释还历历在目,在所有的“铁证”面前,就连柳朝醉也没有相信他,
血影的剑痕,确实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但是这毕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柳朝醉更清楚,他不可能杀害顾若,绝对不可能,
顾若是他的亲师叔,整个重远门对他最好的人,他怎么可能亲手把所剩无几温存推开,
所以他一直都欠他一个道歉,他不应该怀疑他,北怀余向他求助过,甚至已经把手伸到了柳朝醉的面前,
师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只手鲜血淋漓,冷得发黑,需要人去温暖,
但是他没有握住他,
现在,他不想再松手了,在他心里,北怀余是自己最喜欢徒弟,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过也没有关系,因为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握着北怀余的手,从未放手,从未松开,哪怕只是一点点,
南怀卿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看了看手中的食盒,看来,红豆味的糖葫芦北怀余不能独自享用了,
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立春。
冬天已经过去了,有人开始相信你了。
“对了,你看见你九师弟去哪了吗?”
北怀余把突然开始躁动大麻袋扔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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