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没有生前的记忆,当然也不会对葛宜然的话产生任何情绪。
葛宜然试图去拉小白,但小白只是稍微甩了甩手,他就觉得一股巨力从那条臂膀上传过来,踉踉跄跄的后退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小白结了账,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走出店门。
葛宜然追出去,就只能看见小白蹬三轮车的背影,迅速远走。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俞伯伯吗?我在泱城见到了俞冰……”
……
沉睡到第五天的时候,陆维醒了过来。
竹制蛊罐里原本三百一十六只大大小小的虫子,现在仅仅剩下一只。
这只蛊虫破茧而出之后,约有指甲盖大小,身体外部覆盖着一层甲壳,在暗处呈漆黑色,对着阳光却又有数种颜色在光滑如镜的甲壳上流转,看着十分绮丽。
陆维尽管与其神识相系,却感觉不到它真正的功用,只能感觉到它仍然想要吞食其余虫子的强烈欲望。
一般来说,虫子们互相厮杀成蛊之后,就不会再有吞食的欲望。这种情况,陆维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立色nainai留下的《蛊谱》之中也没有相关记载。
特别是当它接近金蛊的时候,身体就会不停的颤动,节肢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那种欲望强烈得简直就要溢出来。
陆维手上有三只从王正平那里得来的金蛊,都快到了寿数。
其中的“天眼蛊”只剩下半年寿命,继续拿在手里用处也极其有限,于是陆维便将其和那只新炼的蛊虫放在一个罐子里,看看会是什么情况。
结果放进去之后,根本无需诱剂,新炼出的那只蛊虫便主动出击,和“天眼蛊”斗的不可开交。
但“天眼蛊”虽然快到了寿数,却毕竟是金蛊,两只蛊虫一时在罐中彼此僵持不下,也不知最后会谁胜谁负。
陆维也未曾进行人为干预,只是每天把蛊罐悬在腰间,以Jing神力笼罩,随时注意里面的动静。
陆维没有立色nainai同时炼制数只蛊的本领,所以在新蛊虫和“天眼蛊”交战的时候,就没有去做引虫等事情,只是耐心观察,等待最后的结果。
这天中午,小白做了盆小龙虾。
小龙虾是最新鲜的,买回来一只只都还活着。小白将其刷的干干净净,剔去虾线,这才下锅。
其实这东西长在泥地里,吃起来好吃,下锅前收拾刷洗起来却很麻烦,但小白动作利索,又不怕虾的那些甲刺扎手,倒是显得十分轻松。
陆维坐在那里吃,小白就在旁边带着双透明的塑料手套为他剥虾壳,剥出白嫩的虾rou,就放进蘸料碗里。望向陆维的目光,尽是满足和依恋之情。
俞睿明见到的,正是这一幕。
他在两天前收到葛宜然的电话,就马不停蹄从海城赶过来,然后凭借他的金钱和人脉资源,很快弄清楚了小白的住所。
但俞睿明通过葛怡然略带激动的描述,知道儿子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大约是不想回家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之前派过来探查的人都打扮成拾荒者,总算没有引起小白和其同居者的注意。
而眼前的这一幕,令俞睿明觉得,他大概知道了儿子不愿意回家的理由。
这个名叫“陆维”的,应该比自家儿子小上那么几岁,还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
浅棕带金的健康肤色,身量高挑,长手长脚,脸也生得极其漂亮,有着某种野性的美感,和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如同在山林深处千折百转才能偶然遇见的,御虎骑豹、擅长射猎的少年神祗。
也不知长成之后,会是如何的勾人心魄。
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俞冰放弃了学业和他这个父亲,足足在外三年不归吗?
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并且,陆维肯定也并非普通家庭出来的小孩。
自家事自家知,俞冰从来没有自己赚过钱,但这三年的时间里,除去头几个月的时间,俞冰银行卡上的余额就再也没有变化过。
而两天前,俞冰还到奢侈品牌的店里去买了好几身衣服裤子和鞋子,足足花掉五万多,现在就穿在两人身上。
刷的是陆维的卡。
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哪里会去这样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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