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叔叔人其实挺好的,真不是那种人。”陈芳兰说:“而且,妈妈也想重新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我不需要。”不知不觉间太阳都从东边划到了西边,残阳照下来的血红色的光砸在安煜身上带来的却只有沉郁。
陈芳兰心里什么都知道,儿子回来就是阻止她结婚的,可是……
“小煜……”陈芳兰拉住他的胳膊:“尝试一下接受新的家人……真的不好吗。”
“不好。”安煜的声音很冷硬:“他今天动手了你没看见吗?我和萧溪打起来你没看见吗?你信我一回不行吗?我长大了!我能保护你的!”
“妈!”
后面半句话,安煜几乎是吼出来的,有些不受控制,萧溪的偷听彻底变成光明正大的旁听。
就这么模棱两可的对话,萧溪大抵能判断出安煜对于这段婚姻也是不赞成的,似乎比他还不赞成,就连回国都是为了这事。
下了血本了啊。
可安煜为什么不赞成……
那种人又是哪种人?
这个瞬间萧溪觉得安煜像一头狼,一头孤独的狼,他没有群体,在自己挣扎着,想要和陈芳兰证明些什么。
似是感受到了萧溪火热的目光,安煜突然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萧溪一下把自己卷进来帘子里,带着偷听被抓的心虚藏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藏?那么大声,也不算偷听吧……
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疯按着,应该是堵在巷子口进不来了,接着又是一阵轱辘滑地的声音。
萧溪像个贼一样露出半只眼睛从窗户往外看,安煜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陈芳兰的手悬在半空,夕阳落在她身上,没有无限好,只有无限伤……
-
萧溪躺在宿舍的床上发愣,他的记忆像是卡带了一样,全是安煜决绝离开的背影和陈芳兰僵硬原地的样子。
家实在呆不下,所以萧溪收拾东西回学校了,空荡荡的宿舍就他一个人,倒不是其他人没回来,而是育嘉高中住宿的人太少,一人一间宿舍都绰绰有余,他就和宿管大爷申请了一个豪华的包间。
萧溪无聊翻了个身,把安煜落下的镯子拿了出来细细打量,银镯子上刻着“岁岁平安”,还有些发黑,想来年头不短。
一个大男人身上带个镯子?
娘不娘?!
是挺娘的,连他的名字都很娘,安煜,安小鱼。
但人不太娘,打起架来是真他妈狠,他的肋骨现在还疼呢,可是他摔安煜上·床的时候似乎也不轻,安煜的肩膀……
萧溪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之前怎么就没联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呢!
如果想到今天就不会失控了吧。
算了,脑子像猪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脑子自己在想些什么玩意,就好比真相摆在眼前,别人不点出来依旧发现不了。
萧溪把镯子收好,翻身睡觉。
接下来一周全是考试,必须要Jing力充沛才可以,而且育嘉判卷速度极快,隔天就出,他这个不上不下的人,需要用强大的生命力迎接死亡一般的成绩。
萧溪有时候怀疑育嘉的老师是不是都他妈大半夜修仙判卷子去了,年级一千多份卷子一晚上就解决,语文的作文怕不是得一目百行!
答题纸似乎没有一百行……
但不管怎样,这是要命的一周,疯魔的一周,飞升的一周。
所以,这他妈的为什么又要来一遍摸底考啊!
Cao!
鬼知道。
考到最后,萧溪惊觉整个学校好像只有高二……拥有这鬼一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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