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盼夜盼希望能凭一己之力更改盛家商户门楣,辛华池倒好,因着两年前的梁子这般设计诬陷于他,说句大不逆的话,倘若他没有小公寓帮他解困,如果他的前途就这样被辛华池毁了,哼,他就是死也要将辛华池拉下来一起跪叩地狱。
“别哭了。”
盛言楚哭唧唧的抬眸,只见之前命人搜他身的衙役此时就站在几丈之外看着他,说了一句后就敲响手中的大锣,高喊:“庚子年二月县试第一场,开考——”
紧接着,附近考棚前站着的官差纷纷扬起锣鼓附和,一时间礼院巷子口上空的声音震的能穿云裂石。
“哎。”盛言楚打了一个哭嗝,赶紧从考篮里拿出崭新的帕子擦干泪珠。
又取出考篮中提前准备好的笔墨等物,就着考棚里的清水开始研墨,边研墨边吸鼻子。
敲完锣鼓的衙役从头到尾巡逻了一遍,路过盛言楚考舍前微微顿了一下,确定盛言楚的情绪安稳下来后,衙役才敛眉走开了。
锣鼓声一停,站在礼院门口的县令当着众多学子的面亲自拆掉蜡封的信条,念了一些吉祥话语后,将手中的考卷让书吏发到学子们手中。
盛言楚的号牌靠前,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拿到了考卷,县试第一场很简单,题量不多题目也不难,只要求默写五经文三篇,并就山湖为题做两首五言帖诗。
阅完题目后,他并没有着急下笔,而是继续研墨,边研墨边在心中思考如何下笔,相比驾轻就熟的五经文,他更倾向于做诗。
诗文其实并不难,难的是不擅长格律的运用以及破题承题还有典故的巧解,一旦掌握了诗赋的三要素,做起诗来就迎刃而解,当然了要想做出来的诗文字字珠玉,那就要下一番狠功夫了。
很快又是一阵齐鸣的锣鼓声,声音一停,考棚里的学子们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哗啦哗啦的翻着试卷。
盛言楚不慌不忙的从考篮中找出事先预备好的红绳将宽松的长袖给绑起来,然后才静下心开始执笔书写。
诗文做的相当顺畅,不过康夫子特意交代过他,说县试第一场录取较宽,但学官会有心将字迹端正美观的卷子排在前面,因此下笔前,他先用官府发的素纸打了一个草稿。
确定不用再修改时,他才开始誊录。
嘉和朝的县试时间排的尤为的紧,从第一场到第四场,并不是所有学子都能考完的,每考一场后,学官和县令会立刻组织县学的教谕们进行批阅,为了公平,临朔郡三十六县县学教谕们皆提前被打散抓阄分到了各处。
连夜改完后,卯时一刻(5点多)准时将第一场考中的人员名单张贴在衙门口,这种行为称之为‘发案’。
静绥县的发案十分好玩,案条是一张足有六尺的圆纸,第一场考完后会录出前一百名誊抄在圆纸上,以第一名为中心,依次顺时针向外列出其余九十九名学子的考棚号画一个大圈,当然了,不会标注姓名。
不在圈中的学子,亦或是在第二圈第三圈的人,都不能再继续应试。
所以发案当天,中心的第一名最为瞩目。
……
“上面有我吗?”
“别挤!”
“嘿,我中了,第三十九名,狗剩,你在四十四……”
“中了中了,走赶紧走,还有下一场呢。”
“第一这人是谁?”
“院北三号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
“院北三号我认识,昨天还被一个泼皮陷害了一遭,我的亲娘,没想到第一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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