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宓君别开脸赶紧逃离,盛言楚也移开了视线。
柳持安有数不清的话要跟程春娘说,程春娘含蓄地拍拍男人的肩膀,眉眼弯弯:“咱们还会再相见的,不急于这一时。”
柳持安缓缓松开程春娘,站定了几息后,柳持安往盛言楚这边走,半含讨好:“楚哥儿,咱们爷俩谈谈?”
盛言楚跟着柳持安去了田野另一头,两人聊了足足半刻钟才朝程春娘这边来,回来时,盛言楚嘴角微翘。
见两人相谈甚欢,程春娘一颗悬着心终于落回肚子。
在寨子里提前吃过一顿团圆饭后,柳持安这才亲自将三人送至寨口。
出了寨子后,柳持安就没有再往前走,柳持安心中大抵能猜到盛言楚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柳持安很庆幸盛言楚有,唯有这样,他才能时常见到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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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北回京城只需几息的功夫,两个女人都对此叹为观止。
回到盛家的当晚,盛言楚摒退下人,将自己的秘密大大方方地说给华宓君听,不仅仅是小公寓的事,还有他穿越之前的事。
华宓君闻之目瞪口呆,盛言楚以为华宓君会惧怕他,没想到华宓君来了一句:“楚郎,你不会是没喝孟婆汤吧?”
盛言楚:“……”
不至于。
华宓君笑嘻嘻地抱着盛言楚:“老祖宗常跟我说世上的怪闻奇谈,坊间不少道士僧人为了拿捏老百姓,就喜欢往自己身上套罗汉转世之类的神话…”
盛言楚来了兴致:“那宓儿觉得我呢?”
华宓君:“你刚不是说了吗?你上辈子才二十来岁就死了…”
盛言楚耐人寻味地笑笑:“你就不怕我拿民间道士僧人的借口搪塞你?”
“没必要骗我。”华宓君坐起身,目光兴味:“我有什么值得楚郎拿这种事哄骗?钱财?盛家各处的铺子蒸蒸日上,还没到动用我嫁妆的地步。”
盛言楚唔了声,华宓君酸涩一笑:“至于我这个人…以楚郎的身家,想要倾国绝色的女人轻而易举。”
盛言楚虽在恋爱上很小白,但他也知道这时候该说些话安抚,手指绕着华宓君的长发打了个圈圈。
“都说读书人多是薄情郎,我看多是误传。”
华宓君捶了下盛言楚的胸,咬着牙:“误传?换言之就是有咯?”
盛言楚笑容可掬,歪着脑袋道:“要说读书人中没有绝情寡义的,这话未免说得太满,但也不能一概而论,我的意思是,大部分读书人都不会在高中后,对原配结裡的发妻做出陈世美的举措。”
华宓君好整以暇地看过来:“何以见得?”
盛言楚舒适地靠躺着侧,温声开口:“想走科举路的,大抵要从五六岁就开蒙,人之初性本善,从小对着书本耳濡目染,当知长大后要敬重正妻,嫡庶有别,便是再怎么喜欢妾室,也万万不能越过正室,庶子再如何有才,家产也该由嫡子继承。”
华宓君握着团扇轻摇着,闻言插嘴:“楚郎不忍我再有生育之苦,我为之欢喜,可这儿——”
团扇反握,柄端对着心脏,华宓君说得很轻:“这儿慌得很,我好怕哪天你从外边牵一个女人回来。”
盛言楚笑了,忽对着华宓君的耳畔低语了两声。
“真哒?”华宓君愕然捂嘴,艳羡道:“世间竟有不准纳妾的朝廷?”
盛言楚:“千年之后,咱们的后代也会发展到那一步,我瞧着咱们官家私心里就想奉行一夫一妻制,可惜百官不准。”
华宓君咬唇,踌躇半晌才问:“那你呢?”
“我?”盛言楚反指向自己,笑意浮起:“我又不是官家,逍遥自在的一个小商官罢了,要三宫六院的美人作甚?”
“娘也不会由着我胡来,你知道的,她最是讨厌那等以色.诱君的女子。”
华宓君眸中流光溢彩,打趣道:“你这话莫不是埋汰我没有容貌?”
见华宓君挥舞起拳头作势要打人,盛言楚忙捂着头蜷缩进被。
夫妻俩闹了一场,期间女儿锦姐儿哭嚎醒了过来,盛言楚陪在孩子身边的时间少,也就这段时间才恍然发现夜里带小孩有多么艰辛。
望着妻子抱着女子在屋里来回走动,盛言楚更加坚定了不再生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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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华宓君交代了前世的秘密后,两人不知为何黏得如胶似漆,吃早饭时,就连程春娘都发现了面前这对夫妻比以前更腻歪。
要盛言楚说,夫妻就该彼此交心,这样心和身才能彻彻底底的交融,如此才能真正的相濡以沫。
吃过饭,三人带着住在盛家的棠姐儿以及江知樾前往卫家。
仲秋是百姓团圆的大日子,卫敬这一天也歇在家中,知道义子一家人要过来,卫敬早早的让杜氏将绥哥儿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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