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以前没有朋友吗?如此无足轻重吗?为什么只记得她被围观。
群友们见着真人,方才大杀四方的气氛忽地忸怩起来,社会极了——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要好好对我们程伊,不好我们不放过你!”
“居然是校友?下次一起来啊!”
“学什么的?”
“在哪儿工作?”
还是白梦轩给他们添柴加火,把第一要事提上议程,“啥时候结婚啊!我们陈真心说你们是要结婚的关系!”人声登时沸腾,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白梦轩扯开嗓子宣扬主//权,“好歹也是我公司的KOL,不知道公开恋情会不会影响广告商务,大大小小也是个角儿!”
几个平时在电脑前憋久的996嚷得最高,“说得对啊!啥时候结婚啊!”
“多大的戒指啊!”
“我们陈真心是有粉丝的,官宣发图,钻石尺寸不能被别的博主比下去!”
“你们这些男人,没意思,”一姑娘扯嗓子加入战局,“别整这些虚的,程伊是浪漫主义,钱财都是虚的!要对她好!”
“好肯定重要,但女孩子……”
“什么女孩子!我们女孩子怎么就不……”
这两人一向爱吵,话题飞快跑偏,祁深洲应和地点点头,见程伊站在那处不动,歪头拧了记眉头,无声眼神传讯息:“结婚?”
程伊反应过来,疯狂摇头:“他们瞎联想!”
他拎着钓具,与B城大学数学系毕业现从事统计学有意跳槽至小券商做做的学长低头交耳,眼神往程伊那里递去深意:“我不信,怎么会突然提结婚?确定不是你先起的头?”
她咬牙瞪他,嘴唇蠕动,恨不能咬他:“我为什么要提结婚!我们现在这个关系适合结婚?”
祁深洲了然地撇撇嘴角,讽刺眨眼:“确实,大大小小是个名人,不好随便结婚的。”
结束来去无声的交流没会,祁深洲终于和程伊站在了一起,明明都是睡过几百回的人了,突然被人一推,两人皆是局促了一瞬。
“这么一看真是般配。”
白梦轩逮到机会,开始拷问:“之前在一起多久啊。”
程伊开始细细心算,倒是祁深洲快问快答:“四年半。”
“中间没分过?”
“没有。”
“就知道陈真心嘴里没真话!”说话的人没有继续说,再说就要暴露他们感情空白期那段非空白生活了,但将脱口而出的话噎回去,大家心头均默默震惊。
现在还呆在同乡群里的,除了一个常加班的学长,再没更早的,对程伊的感情历史不知道也正常,她的微博写的模模糊糊,加之她私下调侃自己是营业需要,网上都是胡说八道的,大家也就没当真,不敢相信她曾是个痴情人。
白梦轩好奇,“后来为什么分?”
祁深洲没回答,程伊深吸一口接话,“谈着谈着就分了,走着走着就散了,不都这样嘛。”
白梦轩知道她又在敷衍,程伊那里套不到句真话,她太好奇了,没眼色地拨开旁人,借着酒劲凑到祁深洲身旁,“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坏事?”
比如偷吃?比如即将要偷吃?比如有心思要偷吃?她想着想着,靠得更近了,眼神几乎在逼问,她得告诉程伊,偷吃的男人可要不得。
白梦轩向来流气,酒气不觉呼近,祁深洲不着痕迹避了避,随口应了句,“嗯,是。”
“才没有!”程伊与他同时回答,只是声音比他高,在他落下音节的瞬间,更加用力地否认:“不是的!不是的!”见祁深洲说是,用力推他,“是什么是啊,你干什么了啊,就说‘是’。”
他好笑地掐掐她下巴,“喝多了?”之前在那件事上,她必须站正确风口的。
她打掉他调戏的手,羞涩地别过脸,“我没喝多少。”程伊眼神清明,显然未醉。知道要夜钓,她特意少喝了点,她怕死也怕丢人,酒后摔进湖里,是会上社会新闻的。她越过祁深洲,对白梦轩强调,“感情结束不一定要有强烈的理由,不一定是偷吃,不一定是和EX牵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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