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闻声狐疑地扭头看穆烁,见他身高腿长面色沉沉的样子,实在不敢相信他。
现在校园暴力多严重啊,宁可怀疑一百个,也不能放过一个!
“小朋友,他真的是你的哥哥吗?”医生问谢陶。
谢陶没回答医生的问题,而是迅速挤到穆烁在的地方,像只胆小怕生的松鼠一样藏到他身后,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阿烁哥哥。”
“嗯,跟医生说谢谢。”穆烁憋着笑,像是真的在对待一个五六岁弟弟一样,反手捏了捏他的后颈说。
“谢谢医生。”谢陶听话地探出他包了一圈纱布的头来道谢,第一次穿越过来时,他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哭了很久,所以他一点也不喜欢医院,还很害怕医生。
见谢陶这么依赖穆烁,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穆烁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急诊科经常遇见类似的事情,阿姨有些敏感了,别怪阿姨啊。对了,你弟弟的伤口不用换药,但不能碰到水,快好的那段时间会很痒,一定要看住他,不要让他挠。”
“好,谢谢医生。”穆烁点头道谢后,领着谢陶出去拿药。
谢陶喜滋滋地跟在他身后,还在回味穆烁对医生说的那句话,陛下让他叫哥哥了!
从古自今‘哥哥’都会成为不可言说的亲密称呼,陛下虽然还没想起来,但陛下开始亲近他了!
“傻笑什么!看路。”穆烁一把把马上撞上墙的谢陶抓到身边,“就在这儿站好。”
“嗯,知道了,阿烁哥哥。”谢陶笑着猛点头。
穆烁:“……你还在笑什么?”
“开心呀。”
穆烁:“……”撞成这样有什么好开心的?
完了,估计又撞傻了。
因为头上的伤,谢陶连续三天没有洗过舒服的澡,在学校也不敢大幅度活动,连穆烁打篮球他都不能冒着太阳去看。
他又在班上当了三天的吉祥物。
第四天就可以拆掉纱布,可第三天晚上谷颖回来了。
她出门前谢陶还是活生生、完完整整的,结果才出门不到一个星期,那么漂亮的小脑袋就被砸了个窟窿。
她心疼地拉着谢陶左看看右看看:“这可心疼死我了,还疼不疼啊小桃子,你阿烁哥哥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吗?还有这多少天没洗头了,让阿姨闻闻,哎呦,都快臭了,你阿烁哥哥是干什么吃的!”
“阿姨,不怪阿烁哥哥,是我自己要打架的,医生说不能碰水,不让洗。”谢陶解释说。
谷颖女士更加心疼了:“你还帮他说话!澡是不是也没好好洗过?怪阿姨想的不周到,没在你的房间和楼下卫生间装浴缸,没事,快上楼去找你阿烁哥哥,让他帮你洗,他房间有浴缸,你坐在里面让他伺候你。”
“可以吗?”谢陶有些心动但也很犹豫,从来都是别人伺候陛下洗澡,哪里有陛下伺候人洗澡的规矩。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快去,谁让他不好好照顾我们小桃子的,让他吃点苦。”谷颖推着谢陶上楼。
于是谢陶拿了换洗的内裤和睡衣睡裤敲响了穆烁的门。
穆烁刚刚从和房间连通的器材室跑完步出来,热了一声汗,他还来不及问谢陶要做什么,对面的小身板就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穆烁擦了擦脸上的汗,问。
谢陶团了团怀里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阿姨让你帮我洗澡。”
第9章
穆烁上下打量“万事俱备”的谢陶,笑了:“你自己没手还是没脚?”
谢陶赶紧指着额头上的伤口给他看:“不能碰到水,也没有浴缸,阿姨说你房间有。”
然后因为怕穆烁拒绝,他又补救一句:“就借一下浴缸也行,我可以自己洗,都、都臭了,不信你闻闻。”
其实他嫌弃自己好几天了,现代的洗漱用具他用着不顺手,稍微不注意就会弄shi纱布,而他又不愿意被陌生人碰,所以理发店也没去过。
谷颖阿姨猜得没错,他已经三天没洗头了,真的快臭了。
虽然在陛下面前脱了衣服沐浴还是会感到羞耻,但是上一次在厕所他已经被陛下看过了,再被看一次也好过浑身臭臭的。
说完自己的诉求,谢陶低着头盯着拖鞋上的小灰兔发呆,等待穆烁的审判。
穆烁高他许多,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突出的颈骨,把白皙的皮肤撑成薄薄的粉粉的,缠了一圈的纱布藏在稍长的头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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