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不再是微凉,陆西畴走在树下,只要他闲下来,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在医院里的情景,林行休不会因为区区一个拆线而感到恐惧,让他坐立不安的是其他事情。
陈宁已经转学了,那些糟糕透顶的照片也已经销毁了……看来林行休还是没把那天陆西畴说的话听进去,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可企及。
“汪!”哈仙叫了一声,示意它该用餐了,可它的主人这会却盯着手机,显然神情不属。哈仙把自己的罐头叼到林行休面前,端坐在他的面前。
“我回来了!”哈仙听到熟悉的声音,跑出了房间。客厅里只有玄关那里开着灯,陆西畴把饭放到置物台上,脱下外套问:“你妈呢?”
林行休从卫生间里抱着洗好的衣服,来到了客厅嘴角带着笑意说:“我正打算去晾衣服。”哈仙不解的歪着头叫了一声。
“我去凉,你先去吃饭,等会该凉了。”陆西畴拿过衣服,哈仙一直叫,它好像在告诉陆西畴什么,林行休抱起哈仙说:“哈仙也没吃饭,估计很饿了。”
“这熊孩子最近有些反常。”陆西畴啧啧道。哈仙无奈的安静下来,它端坐在地毯上,等待着自己的晚餐。
“嘘,你帮我保密,就奖励你罐头。”林行休蹲在哈仙面前,小声的商量,他不想让陆西畴担心,如果陆西畴知道他的病没好,结果他不敢想。
哈仙呜呜地叫了几声,小孩子怎么能经得起诱惑,哈仙最终还是败在了罐头面前,它大快朵颐的吃的罐头,林行休坐在餐桌前边吃饭边找回状态。
“好吃吗?”陆西畴坐在林行休的对面:“我以前跟我爸一起去参加什么宴会之类的,只要在这里举行,我都会去顶层的餐厅自己一个人吃饭。”
“好吃,你是在报复叔叔吗?”林行休打趣道。陆西畴拆开一次性的筷子,说:“你猜对了,我打小就不喜欢这样的活动,原本是不用我去的,后来我哥……后来我爸觉得再不去就要烂泥扶不上墙了。”
陆西畴有些心虚的看一眼林行休,幸好他悬崖勒马,差点说漏口,陆西庭的事跟林行休也无妨,比较他得考虑林行休的身心状态,比较叮嘱过,不能让林行休的心情起伏太大。
“那你现在可扶上墙了吧?”林行休没听出来,他笑着说:“不过你初中什么样子我不知道,现在挺好的。”
“哎哎哎?什么叫挺好?我现在不应该是特好吗?”陆西庭说。林行休笑了起来,突然想起来说:“画我画好了,下午作业写完就开始画了。”
画的确是下午写完作业,但是因为林行休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总会想一些东西,比如林逸航,他现在很想打个电话,可他又不想,就是很矛盾。
他们下楼前,林行休的手机响了,是林逸航打来的。他看了眼陆西庭说:“你先下去吧,我去趟厕所。”
陆西畴被支开,林行休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关上主卧卫生间的门,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他又重新播了回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林逸航带着哭腔说:“哥!咱妈打人了!她回来的路上打人了!”林行休坐在马桶上,不耐烦的捏了捏眉心说:“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给她个教训,省得下次再发生什么意外。”
听筒那边的呼吸明显一滞,林行休没再听林逸航说些什么,挂断电话就关门出去了。陆西畴坐在楼下花园的石椅上,盯着单元楼楼出神。
“走吧。”林行休拍了一下陆西畴的肩说:“想什么呢?”陆西畴抓着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没什么,在脑子里过一遍考试的内容。”
米伯郡约的地方是一个KTV,包厢在四楼,林行休很少来这里,以前初中毕业的时候是班主任答应大家毕业带着全班去KTV唱歌。
“来了!来了!就等你们了,我刚刚还打算给你打个电话,以为你们不来了。”米伯郡拿着手机推开包厢房就看到了两人。
“缺我和林行休你们觉得会完整吗?”陆西畴拉着林行休朝包厢走去,顺手拍拍了他的肩膀说:“我俩才是主角。”
“有病?你他妈自恋过头了!”米伯郡踹了一脚空气,摔门进去了。
林行休起初有些放不开,只是坐在角落里,李伊偶尔会坐过来跟他聊几句学习上的内容。苏易泽原本也想聊几句,可发现根本加入不了这个群聊。
二十一世纪也没说不能再也非主流,米伯郡虽然没有葬爱家族的造型,却又一颗葬爱家族的心。几个人轮流唱了几首歌,米伯郡拿着话筒,说:“我提议!我们每对合唱一首歌怎么样?!”
米伯郡和苏易泽几个人找歌的空隙,林行休坐在陆西畴的旁边,扯了扯他大衣的衣袖说:“别唱了吧?”陆西畴嘴角勾起,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怎么?刚刚就你没唱,害羞呢?”
“哪有!”林行休说罢拿起果汁喝一口喝完,愣了愣说:“气泡水吗?”陆西畴从他手里拿过空杯子,放在嘴边用舌尖舔了一下杯沿,笑着说:“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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