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被告人一点，你说你不认识宁恰好女士和郁显达先生，那么，前面你提到了他们的身份是‘那对夫妇’，我们并没有提到被害人的身份，你也没看过这份资料，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一对夫妻呢？”高律师盯着何既纲，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何既纲愣住了。

    “这个……你们刚才不是说什么先生女士吗，他们二人在那个房子里，不就是一对夫妻吗？”何既纲的脸有些绷不住，他刚才确实说漏嘴了。

    “但是你似乎很笃定他们就是夫妻，也许他们是恋人是亲戚是兄妹或姐弟，这都有可能吧更何况我们没有提到被害人年龄，你又没看过他们档案，怎么知道他们成年了呢？”高律师穷追不舍地问道，气势上已经碾压了他们。

    “原告律师，何既纲先生只是一种揣测，你何必在这里问这种无意义的文字游戏”何既纲的律师曹女士帮忙说道。

    “无意义吗？我倒是觉得十分可疑呢，他知道这二人是夫妻，因为他曾经与这二人接触，并且，还知道这二人有一个女儿，叫郁薄。这样解释，是不是更加合理呢？”高律师接着说道，同时他又引出了郁薄这个人，想引出非法实验这个话题。

    “郁薄你们看看屏幕上的他们的资料信息，并没有显示他们有个女儿啊？郁薄这个人是你们虚构的吧？这种事纯属子虚乌有！”曹律师咄咄逼人，一下子否定了郁薄的存在。

    “这个律师有问题……何既纲没跟她坦白吗？”高律师对文书小声说道，他发现对方的辩护并没有从罪行的量刑着手，而是直接全盘否定，难道……是要做无罪辩护！

    文书想起法院前何既纲那坚定无比的表情，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想要被判定无罪，他要否定一切罪恶。为此，不择手段，做伪证，甚至，连他的律师都要欺骗！

    “郁薄若是不存在，那么林念小姐作为克隆人，她的原体又是谁何既纲当年又从哪里获得了DNA？三年前，那个被你称为是人类大脑进化的标志的那个女尸是谁”高律师再次问道，对方律师一时语塞，是啊……如果没有关系，那么那个女尸又为什么让何既纲执着，是因为科学研究的热爱与好奇这牵强的理由显然很难说得通。

    法庭上一阵沉默，何既纲的脸上微微出了些汗，他心下正在思考如何反驳，但是嗓子就像失声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话，他没有想到文书他们会拿一个黑户说事。

    这场重要的对决，是对过去的了结，无数个魂灵都在此旁听，在另一个空间数尽着那个恶魔罪恶的一生，他，满口狡辩，他，混淆黑白，他，人性扭曲，潜伏在一切的谎言，是人心的诡辩！

    第28章 遥远的彼岸开满鲜花

    “那，你有证据证明她的存在吗？这些只是你的个人揣测，请你拿出实证，如果无法证明，那你所说的一切也无法成立！”曹律师质疑道，她看过那个新闻，当年报道的那具女/尸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被腐蚀，智能手表不知所踪，检测她的DNA时也无法查明身份，被认定是黑户。

    “林念小姐是证明她的最好存在！这一点何既纲先生心知肚明！”高律师回答道，他继而说道：“我申请将林念小姐与宁恰好和郁显达夫妇做亲子鉴定。”

    何既纲的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文书知道高律师只是虚张声势，实际上那对夫妇的DNA 已经无法采样了，不过也不一定，如果那对夫妇有亲人的DNA还留存在这个世上，那么也是可以做亲子鉴定的。

    等等……亲人？郁薄的父母的祖上有克隆人，那么不就有采样在数据库了吗，克隆人的出生是一定要经过研究院的批准的，在出生时便会采样DNA，这样的话，就可以证明郁薄的存在了！

    “原告律师，你所说的郁薄这个人，怎么从来没有在提交的证据里提及过？”审判长问道。

    “实不相瞒，郁薄这个人是黑户，不受法律保护，所以本应该跟本案无关，但是既然要提到林念小姐和两位被害人，那也不得不提及她了，这个人必然是解开真相的关键人物！”高律师有条不紊地说道，看来这是他的目的，故意引出郁薄击垮何既纲内心的防线。

    “刚才诉讼人不是已经展示了两位受害人的相关资料了吗，既然已经被炸/毁，当时也没有提取二人的DNA，又如何鉴定被害人与你们口中的郁薄的亲子关系？”曹律师接着问道，这句话一问，文书就可以肯定何既纲确实欺骗了自己的律师。

    果不其然，高律师提议将受害人的祖上的克隆人与林念做亲子鉴定，检察官们小声讨论了一下，同意了这个提议，此刻，何既纲终于绷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我承认，郁薄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