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小枉压下自己的抽噎，努力克制着回道。

    “唉。”卢鳍感到胸口衣领都被小枉的shi发和泪水濡shi了，不禁也在思索起小枉哭成这样的原由。

    卢鳍拍拍他的后背试图缓解安抚他。感受着小枉渐渐平缓的呼吸，也不禁松了口气。

    小枉感受着充满了烟火油烟气的卢鳍的味道，只觉得有份特别的安心。过了会儿，小枉抬起头，眼睛虽然还是微红shi润，眼泪到底是止住了。

    卢鳍微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触，直直地看进小枉的眼睛深处，小枉眨了下眼，睫毛上的水珠滑下。

    卢鳍却突然微笑起来，卢鳍轻声道：“别哭了啊，看起来都哭累了。”

    小枉抿了抿唇，也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有些羞愧地推开卢鳍，整理了自己的睡衣，也将手中捏得皱巴的纸巾扔掉。

    卢鳍站着，看着小枉又开始恢复了Jing神头的样子，颇有些欣慰地重新走回灶台前，点开了火，继续炒着最后的一道菜。

    小枉坐了会儿，嗅着菜香，看着卢鳍一直在忙碌，渐渐发起了呆。

    “滴滴。”两声，是电饭煲的饭煮好了的声响。

    小枉站起身，从橱柜拿出两个饭碗，顺便拿起舀饭的勺，点开电饭煲，热乎的暖气和着饭香涌到了小枉脸前。

    卢鳍回过头来，看着这一幕，心头微动，突然克制不住地唇角上扬。

    吃完后，卢鳍还准备帮着收拾，小枉上去立刻帮着收拾，将卢鳍推开让他休息。

    卢鳍突然接到电话，是他同学的，讨论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小枉没听懂。突然，小枉抹着洗洁Jing，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去学习？

    毕竟自从几年前初中毕业到现在，小枉都已经与学生生涯脱轨了，但现在……

    小枉看着已经满是白泡泡的碗筷和自己手上的抹布，他抬头看向窗外，路灯下有些人在走路，已经很晚了。

    小枉看向一旁的手机，擦了擦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小枉转头看向刚打好电话的卢鳍，开口问道：“卢鳍，这么迟了，你要回去了吧。”

    卢鳍嗯了一声：“对，我的小组作业还要回去继续跟他们讨论。”

    小枉盯着卢鳍的脸，嘴唇微动，想说却又说不出，他开口了：“卢鳍，我还可以读书吗？”

    卢鳍突然愣住，转头看向一脸犹豫，在他的注视下突然脸涨得通红的小枉。

    小枉捏着手里的抹布，揉了几下，忐忑和羞愧的心情夹杂，他开口道：“果然是不太有可能对吧？我都这么久没学了，竟然还妄图……上学，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

    说完小枉就转过头继续揉搓着抹布，缓慢地揉搓出泡沫，抹在了碗碟上。

    卢鳍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喉结微动，他假咳了两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当然可以啊，你可以自考的，你上网查下一些学校的自考，你也可以上大学。”

    小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突然意识到卢鳍在说什么，转过身，也不管自己手上拿着的抹布，一把抱住卢鳍。手上的泡沫沾到了卢鳍的衣服上。

    卢鳍也不与他计较，任他抱着。

    “那，那我等下洗碗结束就去查。”小枉看到卢鳍衣上的泡沫，愧疚地松开。

    卢鳍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带着对孩子的包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