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看着他,将两张完全不相似的脸重叠起来,相似的是那双动人眼眸。
她其实心里也清楚, 她离开王府是确实心中含痛, 但她一向是个对感情没有什么期许的人。
如果她得不到独一无二的爱,她会哭一场, 可哭过之后她也就放下了, 绝不可能再追忆过往。
她对晏子展生出的那一点喜欢,源自于他对她的舍命相护,她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生死大事, 难免心中触动。
如果说她现在对晏子展毫无感觉那也是假的, 但那一点感觉,不足以令她对他念念不忘。
感情这回事, 朝夕相对,近水楼台,确实难戒。
可现如今他们天涯两隔又心生嫌隙,远没有理由令她难以舍弃。
所以她为什么又会频频想起他?
她觉得不解,而且困惑。
她把这一切归因于展丞, 因此也对他有些躲避。
偏偏展丞丝毫不顾及自己病体未愈,半晌见不到孔妙禾就要到处寻,似乎巴不得做她形影不离的小尾巴。
她也呵斥过他:“你大病未愈,天天跟着我吹风做什么?”
又觉得这话不够有威慑力,她又补了句:“你是不是想着病一直未好,便能一直不做事偷懒了?”
每当这个时候,展丞总是无辜地摇了摇头,用着那摇尾乞怜的眼神巴巴盯着孔妙禾。
说:“阿展只是想见阿禾姐…”
孔妙禾每每听了,总是板着一张脸,说:“你也有十四了,就算我是你亲阿姐,你也不能总像个孩童一般。”
多大人了还撒娇?
然而展.娇气包.丞不为所动,甚至并未觉察出有何不妥,毫不收敛。
孔妙禾话说得硬气,却也在每每展丞离开的时候,自己悄悄红了耳根。
最烦的其实不是和展丞之间微妙的氛围。
而是她那日被打断的探查,她总想找机会再摸摸展丞的脸。
可偏偏,这个行为在展丞清醒的时候,她做不出来。
更不用说,她若是趁人睡着偷袭被抓个正着,只会比上一次还令她难堪。
……
只是孔妙禾没想过,旧愁未平,新愁又起。
也不知道是该说近日都城实在是热闹,还是余州百姓确实茶余饭后少了很多谈资。
这日她好好在柜台前点账,偏偏有对话不断传入她耳。
“听说没,二皇子近日因一件陈年旧案被降了封号,发配蜀地了。”
“可不是,我正想跟兄台说呢,按理说二皇子自围场私授一事已经没了夺嫡的资格,怎么太子殿下非要对他……”
那人伸出手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夸张,看唇形似乎在说着“赶尽杀绝”。
另一人笑了,他摇摇头:“谁说是太子殿下?”
那人不解:“不是太子殿下?那是二皇子的什么仇家?”
另一人故作高深:“是王爷。”
“颐亲王?!又是颐亲王?”
可不是,连孔妙禾都听得烦腻了,难道都城中就没点什么别的宗亲子弟搞搞事情吗?听来听去都是晏子展在那“大杀四方”,难道就很有意思?
她不想知道晏子展是为什么又动了二皇子,但反正二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不觉得可惜。
她轻哂一声,拿着账簿想往外走。
“这回据说颐亲王是为了王妃呢?”
孔妙禾眉心一跳,抬起来的右脚硬是无法踏下去。
“为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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