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不是有把火烧在心头?”月光下,他看着我,yinyin一笑,问着。
我忍了忍,吹出一口郁气,态度恶劣:“关你屁事!”
他仍在笑,唇弧微微翘起,眼睛闪着好看的光亮,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刀子:“这种滋味就和我收到你那条“对不起”的微信一样,不好受,但也要受着。”
我:“……”
从来不知道,他报复性那么强。
“所以艾欢,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忍耐性。”
我:“……”
到底是谁挑战谁?
说完,他起身,要走的姿态,临走前,瞥了眼桌面差不多凉透的柚子茶,弯腰下来,曲指敲了敲玻璃桌,示意我:“喝了,我把杯子带下去。”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一动不动。
他轻轻一笑,有些自嘲的口吻:“每次你这样跟我赌气,我都会自动的对号入座。”
我皱眉,什么意思?
“艾欢,你最好永远这样。”
又是高深莫测的一句,我再也忍受不了他的Yin阳怪气,站起身,眼睛盯着他,极其愤怒,咬牙切齿地回了他一句:“你也是!最好永远这么得意!”
我还不信了,他就没有被撂倒的一天!
故意用肩撞开他,扬长而去。
那是多么一个幼稚的动作,一个临近三十的我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用这样的言语和态度跟陈医生拌嘴,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种感觉像是一个刚刚学会吐nai的孩子,用一种恶劣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问题是,我究竟在不满些什么呢?
不满他为什么可以这么信誓旦旦?
还是不满他这个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职业?
最后我发现,我不满的……是我自己。
那个自私的自己,那个既不愿意改变又奢望被人来迎合自己的自己,那个自己,很是讨厌。可是没有办法,我从来都是一个做自己的人,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喜欢吧。
次日,要去市里的医院接表舅,因为陈医生的关系,我没有去,因此,一早上都在在妈妈的骂咧声中度过。将最后一口粥喝下,我给妈妈甩了个臭脸,上楼了。姜庆不知所以,妈妈却有所察觉。
直到陈医生和妈妈开车走后,姜庆跑上楼,小心翼翼的推开我的房间门,喊了我一声。我捧着书窝在沙发,抬帘看了他一眼,情绪并不高。
“姐。”他又叫了声,有些讨好,“你中午要不要吃糖醋排骨?”
“不要。”
大概是我的拒绝不留余地,姜庆悻悻一笑,摸着鼻子进来,探头瞅了眼我的书,瞎问:“看啥呢?”
我把书封折了回来,无声的瞥了他一眼。
姜庆干笑了声:“还生气呢?”
“生气?”我看着他,对他说的“生气”不是很理解。
“不就被大姨唠了几句,你何必呢。”
我扯了扯嘴角:“不是因为她。”
“那是因为谁?”姜庆求知欲爆棚,“难不成因为我前几天缠着你去找陈哥?”
我叹气:“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他锲而不舍的追问。
我无奈的放下书,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一句:“因为人生太艰难了。”
姜庆:“……你又装什么深沉?”
装深沉?
这三个字有些熟悉,电光石火间,脑袋闪现出一些片段,是和陈医生的画面,我们笑着,在椰子鸡店,说着西安,说着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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