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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副队长被运往郊区进行处决的时候,冷不丁地被人一枪打中了肩膀。
那人立刻又补了好几枪,一直到第六枪才打中了副队长的脑袋。
押送副队长的几个人早就四下躲了起来,没人愿意为了一个死囚去犯险。
副队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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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书生带着素梅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麦青田怔怔地看着空了的书生祖宅,感觉心里跟着也空了。
下雨了。
唐今水打起了伞。
“最近闹伤寒的人多。”他说道,“走吧 。”
麦青田没动。
唐今水便也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
“谢谢。”麦青田转过头来,盯着唐今水,怔然地说道。
唐今水的嘴唇微微一抿,没说什么。
麦青田望着他,忽然问他,“你是个学生么?”
唐今水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不然呢。”
蝗灾过去了,难民们似乎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又是一年的年底。
麦青田已经是中学的最后一年了,等下学期结束他就要准备念大学了。
而另一边,常远胜的部下彻底占领了宋豪等地区,扩大了割据范围。
盛明霖气得牙痒痒,正在厉兵秣马地准备打回去。
原本说要回来的宋郓生也被搁置了,硬是在快到家里的时候就被喊走了。
隔天,张先生的妻子,冬娘临盆了。
一直给冬娘看病把脉,开药接生的尤大夫染了伤寒 ,现在人已经在家烧糊涂了。他知道冬娘羊水破的时候,还以为是水泡破了,打算拿针再去给她挑挑水泡。
张先生一瞧着急的不行,当下推了推眼镜,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传染,凑到了尤大夫面前就要晃醒他。
尤月香在旁边叫道:“别别别,我爹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结果尤大夫却被她这一嗓子给喊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还是说要去,虽然一睁眼,就双眼酸得直掉眼泪。
尤月香看不过去,也披了件大袄子,一起跟了上去。
等到了张家的时候,冬娘已经疼得快不行了。
尤大夫拿着药箱,神智不清地就窜到了床前。
尤月香在客厅里干等。
冬娘疼得直哼哼,尤大夫就要给她针灸。
张先生一把给拦了下来,急得汗都下来了,“大夫,我内人是要生了。”
尤大夫这才如梦初醒般地连说了好几声对。
冬娘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一床被子,痛得直掉眼泪,说自己不想生了,再也不想生了。
张先生听了更想抹眼泪,为自己妻子心疼。
尤大夫刚要去掀开被子的时候,忽然又腹痛难忍,他暗叫了一声不好,凭着记忆一溜烟跑到了茅房。
张先生看呆了,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耳边还响彻着冬娘的叫喊声。
“我……我去请其他大夫。”
冬娘流着汗说道:“不,行……我,我自己生。”
张先生急得在原地团团转,最后急中生智,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到堂心里请了尤大夫的女儿尤月香来接生。
尤月香都傻了,她在医科大待了两年,还没实习过,只学过理论,更别说是替别人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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