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年捂着脑袋哭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吴盛!是吴盛!”
“吴盛?”阮当归眨巴眨巴眼睛,面色凝重起来,就在吴世年以为阮当归会吓得跪地求饶时,阮当归说出了一句让他吐血的话,“吴盛是谁?”
他的眼神迷茫,似乎当真不知。
然而阮当归不知,并不代表林清言不知,林清言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在吴世年说出吴盛的名字后,林清言心下一紧,瞬间便知晓了吴世年的身份。
原来是吴将军家的纨绔子弟。
林清言暗道不好,赶忙跑到阮当归身边,告诉阮当归这件事。
当阮当归得知眼前这个胖子竟然是将军的儿子,他的眼神也颇为复杂起来,他指着吴世年对林清言道:“……这就是将军之子?”
怎么又胖又怂。
林清言倒还清醒,他尴尬地掩着面,虽在宫中与吴世年见过几次面,可也未曾交谈过,就不知吴世年认不认得出他,林清言小声对阮当归道:“要不……我们前去吴家,赔礼道歉一番,吴将军大量,应该不会同我们小辈太过计较。”
阮当归闻此瞧着林清言,瞧得林清言面赫,阮当归忍不住笑道:“阿言,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林清言的耳朵都红得发烫,他有点手足无措道:“那该怎么办?”
“当然是……跑路喽!”
反正也没人瞧见,阮当归看了眼抱住头怂得不能再怂得吴世年,眼珠一转,便对吴世年喊道:“把你的上衣给我脱下来。”
吴世年一脸震惊,阮当归恐吓他:“还不快点。”
林清言则恨不得用袖子将自己的脸挡得完完全全。
等吴世年哆哆嗦嗦将上衣脱下,光着上身将衣裳递给阮当归时,风一吹,吴世年吸着鼻子抱着胳膊冷意不绝。
阮当归接过衣裳,朝吴世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爹爹啊!吴世年只觉得自己要晕了过去。
而阮当归拉着林清言,眨眼之间已经溜之大吉了。
据说吴世年被找到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他娘都哭成泪人了,那两个贼人却无从寻起,只是阮当归没有想到,吴世年竟然守在百香楼整整半个月,这才撞见了再次偷溜出宫的阮当归,而后东窗事发,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是这禁足半月,何时到头啊!
阮当归从廊栏上跃下,拍了拍身上的糕点渣子,回头对林清言笑,“先不说这个了,去试试我新做的秋千怎么样。”
林清言眼中欢喜,他起身,便和阮当归一同荡秋千去了。
第7章 怎教明月识我心(1)
阮当归的足禁了半月,他哀嚎了半月,林清言也往他那跑了半月,耳提面命般传授着太傅教的内容。
等阮当归解了足,他简直像脱缰之马,先是跑到百香楼大吃大喝一顿,又去梨园饱饱听了一场戏,而后去杂园看了马戏,回来后还不忘买了一路零嘴。
途中碰见要去练武场的林清惜,林清惜穿着便衣,头发束起,连鬓角都一丝不苟,他的眉眼尚带着少年稚气,却严谨地像束之高阁的古籍,沉重而悠久。
阮当归散漫而慵懒,与林清惜截然不同,但他见到林清惜,总爱跑过去逗两下。
就比如此时,他怀中抱着一堆吃食,还偏偏拦在林清惜面前,林清惜其实远远便瞧见了他,只是不想理会罢了,没成想这人却没眼力至此,嬉皮笑脸地粘上来。
“林佩。”阮当归笑喊道,“你去练武场啊。”
林清言惯叫他二哥,众人唤他太子,父母管他叫惜儿,唯有阮当归喜唤他的字。
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林清惜不喜这般亲近,他皱着眉头,瞥了阮当归一眼,继续往前走。
“嗳。”阮当归见林清惜从自己身边走过,又追了上去,献宝似地问,“那个,我买的零嘴儿,你要吃吗?”
这已经不是阮当归第一次送他吃食了,林清惜不接受,他每回将东西让人退回去,阮当归也笑着接受,但下一次,他又不长记性地送东西过来。
特别烦人!
“不吃。”林清惜终于从嘴里蹦出来这两个字,而后加快脚步,不愿与他纠缠。
林清言曾见阮当归孜孜不倦地给林清惜送吃食,很是不解,他二哥的脾性他怎会不知,林清惜看不上吃这些市井东西,阮当归则道:“我送是一回事,他吃则是另一回事,送了代表我的心意,往后他若揪到我的错处,还望能念及我的好,饶我一回呢。”
敢情就是想同人套关系,称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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