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林清言约了李玟佑在千机楼品茗下棋,阮当归扑了个空。
阮当归在那儿蹭了一盘糕点后,只得回去,结果这七月的天儿说变就变,方才晴日朗朗,一下子却下起倾盆大雨,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阮当归身上,阮当归举起手护在头上,一路跑了起来。
匆匆赶到附近的未央池里,人已经成了落汤鸡,阮当归使劲拍了拍衣裳,用shi哒哒的袖子抹额头。
凉意席卷一切,狂风吹起,树都沙沙作响,天色也暗了许多,阮当归余光却瞧见池里的红鲤鱼儿在雨的涟漪下,一个个浮出了水面,张大嘴巴,吐着泡泡。
鱼儿肥美,着实让人眼红,阮当归眼珠子一转,心中生了心思。
狂风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阮当归当起了垂钓翁,钓上几条鱼儿,带回他的玄衣宫,珠花瞧他像做贼似得,结果等他走近来,从怀中一下子拿出两条翻着白眼的大鱼,这鱼一看便是未央池里的红鲤。
珠花吓得不行,对阮当归道:“公子怎么捉的鱼,让人瞧见了,会落口舌的,快快放回去。”
阮当归晃了晃手中的鱼:“它死了。”
而后一双眼欲说还休地看她,于是那天晚上,他们吃的是红烧鱼。
之后阮当归三天两头就去偷鱼,所幸池子大,少了几条鱼也没人留意。
气候慢慢凉下来,日子似乎一成不变,林清言的画越来越好看,他画山,画水,画小桥人家,画闹市繁华,恐怕这都得益于李玟佑的指导。
李太傅近来生了病,人老了就容易生病,鱼子崖自然而然地接替了李冉太傅的职责,太傅上课死板,戒尺在手,不拘言笑,鱼子崖却是温和性子,授业解惑时,谈古论今,他是布衣出身,所到所见之宽阔,让人好生艳羡,且最妙之处在于,犯下错误,人家以文动人,不以武伤人。
阮当归上课打瞌睡,吴世年上课吃东西,惩戒的方法便是抄书,把古今圣贤通通抄了个便。
吴世年小胖子不干了,面对资历深厚的李太傅,他怂,可这新科状元也敢如此对他,小胖子怒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鱼子崖微微一笑:“我想吴盛将军应该很感兴趣公子在宫里课堂上的表现。”
吴世年在家里虽然是块宝,爷爷疼,娘亲爱,不过他爹一瞪眼睛吹胡子,他还是有点害怕的,要不然也不会乖乖来这里读书。
吴世年:“……我是想问,抄几遍?”
阮当归那是夜里做贼去了,偷了未央池里的鱼,猫在宫里烤着吃了,白天困得趴在桌上睡觉,功课也是林清言同李玟佑帮忙,模仿他的笔迹写的。
所谓模仿,要模仿到Jing髓,要模仿阮当归的鬼画符还真有些难度。
秋初的时候,李太傅带着那熟悉的戒尺又回来了,太傅宣布要考试。
第18章 名利场中一场梦(2)
阮当归愣了眼,平日里课堂上的知识它都不进脑子啊,阮当归自然是问啥啥不会,他坐躺倒数第二名,不过吴世年可不愿再做倒一,他爹昨儿刚同户部尚书吃完饭,回来后气得胡子都一颤一颤,扯着嗓子在院子里骂:“娘希匹的,那张剑是真的贱啊,不就是他小儿子今年考了个进士,还真当他张家后继有人了,在老子面前蹦跶炫耀,明里暗里笑我吴家莽夫,他就是秋后的蚂蚱,娘的不知死活。”
刚回家的吴胖子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他爹拽住他的后衣襟,使劲摇啊摇,苦口婆心:“儿啊,你能不能给爹争口气啊,咱吴家哪天能靠你光耀门楣,爹给咱门前就放炮,炸死那群文绉绉的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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