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地舔舐干净。
阮当归的发,落在他手上,林清惜只感觉到他舌尖柔软又温存,像是温顺的动物。
天色将落,紧闭的窗户,关着一处风景与秘密,其实比起阮当归,林清惜更爱在欲望里浮沉,他喜欢抚摸阮玖,喜欢他身上自由的气息,喜欢他因他而颤抖,甚至喜欢看他面上留露出那些隐晦而下流的神色,一如此刻。
“我要怎样,才能拥有你。”林清惜沙哑着声音,问阮当归。
只能以这种方式相爱,不,他不愿意,林清惜要阮当归堂堂正正地活在世人的瞩目之下,他要余生与他为伴,他要牵着阮玖的手,走过这一生。
阮当归自然懂得林清惜话中之话,他轻轻抚摸林清惜的发,一丝苦楚从心间涌上,少年时,以为心动便心动,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唯一害怕的,是林佩是否喜欢他。
而如今,原来不仅仅两人喜欢就可以了,这世上的事从来都不是这么简单,彼此的选择,每走一步,便犹如逆旅行舟,不敢暴露,不敢倾诉,唯恐被他人发现,穷尽此生想要走到对方面前,可挡在前面的,是万万人,是人lun常理,是不可为之。
阮当归拉起林清惜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看着林清惜的眼:“我不会放弃,林佩,你须知,我比世人更爱你。”
就是因为阮当归这一句话,在面对群臣上奏的压力,林清惜依旧不肯屈服,他以为先帝守孝为由,拒绝选妃。
作者有话说:
我成年了,你们成年了,大家都是成年了,车门已焊死。〃?〃
林美人:想看你脸上隐晦又下流的神色。
我不要脸了。
第85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
阮当归近来夜里又开始失眠,其实他一直有失眠这个毛病,珠花之前一直为他熏着安神香,后来同林佩关系亲近了,爱上林清惜身上淡淡的不可捉摸的幽香,失眠的毛病渐渐减弱,再后来不曾有了。
阮当归睁大眼睛,蜷缩着身子,将右手手指曲起,不安地放在嘴边咬着。
怎么像个女儿家,心中惶恐得要死。
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阮当归开始想念珠花,倘若珠花在这,她一定会陪在他的身边,就像娘亲一样。
不知夜里什么时候睡着,醒来的时候,秋书端着水盆进来,阮当归看得朦胧,便托着声音绵绵开口道:“姐姐。”
李秋书惊诧朝他看去,阮当归的意识逐渐清醒,他起身,觉得身子酸痛,这才口齿清晰喊道:“小鬼。”
李秋书以为阮当归发烧了,赶忙凑过去,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所幸阮当归的额头并未滚烫,秋书松下一口气,但经由他这么一提,她也不可遏制地思念起珠花了。
她低下头,刘海轻轻遮住额头,发梢遮住眼眸,很是失落。
阮当归心里一揪,便把她拉到眼前来,伸出手来秋书圆圆的脸上揉来揉去,故意逗她:“你长胖了,脸上好多rou!”
李秋书今年虚岁十四了,她都是个小姑娘了,她都明显感觉胸部鼓鼓了,男女已经有别了,阮当归却总拿她当小孩,以为她还是两年前那个需要他一路抱着带回宫的小丫头。
秋书故意皱了皱鼻子,和阮当归一样色泽的琥珀色眼眸里,满满的嫌弃:“你才胖了。”
早晨她为阮当归熬了软糯的白米瘦rou粥,阮当归最近胃口不好,只吃了一碗就不再吃了,秋书做的多,剩下的粥又舍不得倒,阮当归呢喃一声:“要不给林佩送过去?”
秋书赶忙给自己又盛了一碗:“我还没饱呢!”
“都吃了两碗了。”阮当归吃惊,“还没饱?”
秋书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滚烫,她掩饰似大口吃饭,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字来:“饿。”
秋书早饭吃撑了,简直要扶墙走,小腹一直胀鼓鼓的,隐约有些坠感的痛,直到中午时候,一股热流从下面涌出,她一抹,只见满手的血,简直吓人。
她以为她要死了,于是哭着去找阮当归。
阮当归正坐在窗边持笔,画卷上勾勒几笔,此刻见到秋书哭得一脸眼泪鼻涕,右手还有鲜血,也是一惊,以为她哪里受伤了,在大概听懂秋书惶恐的哭诉后,阮当归如玉的面颊上,浮现一抹红晕与尴尬。
秋书张大嘴巴一直哭,一边哭一边问:“阮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死了,谁来照顾你呢?”秋书抽噎着道,她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阮当归的心柔软地一塌糊涂,他摸着李秋书的头安慰道:“别担心,你不会死的。”
他托相熟的宫女姐姐,给带来了月经带,又花了半天时间,给秋书讲明白什么是葵水,让宫女姐姐帮忙,教秋书如何用这个东西,秋书知晓葵水是怎么一回事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面色滚烫。
阮当归给她备了红糖水,待她收拾干净身子后,让她喝了红糖水,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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