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道：“也不算白费。毕竟是直播，那么多人亲眼目睹，魏复就是再有钱，也没法钻到所有人脑子里，把那段记忆删掉。等到合适的时候，它总会发挥作用。”

    至于什么时候……

    她沉yin道：“今年的颁奖季是不是快到了？”

    陈唐点头，“是啊，再有两个月就到了。李导都报上去了，再过半个月，初选名单就会出来。”

    说起这个，陈唐还有些遗憾，“要是韩导这边动作快点，还能赶上今年这季金雁奖，你要是能一届双提，那才是风光。可惜韩导动作慢，听说片子才剪了一半。等片子剪完，还要做后期、送审、批许可证……估计金雁奖颁完，片子能上映都算不错了。”

    姜甜笑了，“慢工出细活嘛。”

    陈唐也知道这个理，又问道；“你一向很少管这些，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问了？”

    姜甜道：“是有件事……”

    两人商量了一下，陈唐也同意，就此定下。

    除了这些，陈唐也问了姜甜接下来的意向，“现在递给咱们的本子有很多，其中最出彩的，是这两本，题材有点相近，一个是古典推理武侠，一个是现代悬疑推理，你可以看看。”

    姜甜接过两个剧本，依次看去。

    第一本有点楚留香的味道，难得的是这案子还有点阿加莎的意思，案情设计得很Jing致复古。

    唯一遗憾的是，侦探是位男性，这显然是一部大男主的电影，女主虽然不是镶边，但顶多是个华生的定位。戏份不多，人设也单薄，演起来没什么突破，也没多大意思。

    第二本背景设定在一个芭蕾舞团，上一任领舞受伤，新舞剧《歌剧魅影》马上就要开演，团长火急火燎要挑选新领舞。几位舞蹈演员勾心斗角，又接连出事，整个芭蕾舞团疑云重重。

    女主是领舞的竞争者之一。

    但她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舞姿最美的，更不是感染力最强的。她是各项均衡发展，没有一处短板，但也没一个格外出众的那种。

    所有人都觉得，她就是个凑数的，连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但是其他比她优秀的，刁难刻薄她的舞蹈演员接连出事，她离领舞的位置越来越近。

    她几乎觉得，就像《歌剧魅影》里的克里斯汀一样，现实里，也有一个像魅影一样的守护天使在默默地守护着她，为她保驾护航，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她像克里斯汀一样，对守护天使信任依赖。

    但跟克里斯汀不一样的是，她爱上了自己的守护天使。

    剧本到了最后一页。

    姜甜合上剧本，“其实剥去爱情元素，这第二个剧本也有点暴风雪山庄模式的意思。”

    陈唐看姜甜都没提第一部 ，直接就说第二部剧本，有些犹豫，“你更看好第二本？”

    姜甜轻轻颔首。

    陈唐微微一叹，“其实我也更看好第二本，第一部 主要是导演来头大，我要是直接略过不提，总觉得有点亏，再说你从别处听到了，也不太好。”

    姜甜看到封面上的名字，也有点遗憾，“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陈唐也只能叹气同意。

    说回第二部 ，陈唐很纠结，“这部的导演是个新人导演，叫张西童。第一部爆红，一时间凤头无两，好多投资商抢着投资合作。结果第二三四部连环扑，还是扑到血本无归那种。”

    陈唐点了点剧本，“这是第五部 ，已经没人敢投资了。”

    姜甜挑眉，“那你还拿给我？”

    陈唐更纠结了，“因为我觉得这个剧本还挺有意思，不像是会扑的。但我又担心，之前的那些投资商、制片人、主演们是不是也跟我现在一个想法。”

    姜甜问道：“那投资商呢？真没一个投资了？”

    陈唐一时语塞，觉得是真不靠谱，他去抢剧本，“算了，我再回去筛筛，或者再等等。”

    他拽了一下，没拽出来，抬头正对上姜甜含笑的眼神。

    姜甜不逗他了，“行了，就这本吧。”

    陈唐反倒生出退意，“你不怕扑？”

    姜甜耸了耸肩，“不管拍谁的电影都有扑街的可能。要拍电影，总得冒这个风险。”

    陈唐犹豫，“如果真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