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周末，谷凡起了个大早，十一听到动静也跟着醒了，谷凡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十一便问：“去哪里？”

    “扫墓。”

    到了墓地，除尽坟头周围的杂草，摆上鲜花插上香烛，谷凡点了支烟静静地抽了起来，许久，耳边只闻风声潇潇，十一动了动嘴，欲言又止，谷凡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十一点头。

    谷凡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我弟，同父异母，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爸又娶了一个，生下我弟。我爸意外去世后继母把我弟丢下跟别人跑了，我抚养我弟，他大学那会查出了白血病，这病烧钱，我需要钱，听说当mb来钱挺快，我就去当了mb，第一次就是群交差点没把我给玩死，不过给的钱确实很多。”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差不多一年后，也不知道我弟从哪里知道了他哥卖屁股给他治病的事，他不想拖累我，几天后就跳楼自杀了。”

    说完冲十一笑笑：“就这样。”

    “为什么不换工作？”这问题十一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谷凡在坟前站了一会，留下了一句“不知道”后转身离去。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谷凡重新开始上班，他刚到会所经理就说有客人点他，要上门服务。他去到指定地点，敲了敲门，门开后他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吗？”

    十一把谷凡包下了，他也不让谷凡做什么，只是他去哪里工作谷凡就得跟到哪里，谷凡变成了十一的小跟班。

    在吸烟区，谷凡抽着烟，眼睛透过玻璃窗子看着里面工作的人，十一不休息，什么通告都接整天到处奔波赶场子努力赚钱，赚到的钱全砸在了他身上，谷凡抬头望天，缓缓吐出一口烟。

    这天，摄影棚内，十一紧绷着脸，他今天工作不在状态，拍摄的时候重拍了好几遍，原因是他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打电话也不接，他只能给经理去了个电话。

    “谁？谷凡？他接客去啦，他没和您说吗？他告诉我他已经通知您了的。”

    经理的话在耳边回荡着，十一的脑袋嗡嗡作响，一阵阵地抽疼，又似乎疼的不是脑袋，他喘着气，额头沁满细细密密的汗，疼痛蔓延到全身，疼得他站的力气都没有，渐渐向下倒去。

    凌晨的时候谷凡回来了，还没来得及进卧室就被人扯住按在墙上，十一冷着脸，彻夜未眠的他眼睛布满红血丝，沉声问道：“为什么？”

    “不想卖你了。”

    “为什么？”

    谷凡反问：“你自己不知道？”

    十一不语，目光紧紧锁着谷凡，一阵沉默后谷凡别开眼，开口：“十一，我们没有结果。”

    十一正打算说什么这时候门铃响了，谷凡将他推开走过去开门，来人是几个穿着西装的alpha，领头的人越过谷凡朝着屋内的人喊了一声：“记总。”

    小小的客厅里站满了人，原来这些人是来接十一回去的，十一不叫十一，叫记恒初，就像谷凡猜测的那样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大公司的总裁，那晚也确实是遇到了抢劫的，他失踪后记家人到处寻找他，昨天终于通过网上疯传的模特视频发现了记恒初，他们才顺藤摸瓜地找了过来。

    “记总，老爷和夫人都非常担心你，请跟我们回去。”

    记恒初不答，只是转过头看向谷凡，谷凡事不关己地靠在墙边玩着手机，感觉到大家的视线都在他身上，他收起手机，淡淡地说：“是时候该回家了，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