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喝了口水,接着方才的剑招往下。剑影残留间,忽然,一道划着金光的短剑斜.刺.进来,赵高立退稳住。
来人竟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桥上”公子。
“接剑。”小公子干净利落的劈剑就来,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剑中杀气四溢,赵高根本无力阻挡。硬接几招,她手下一麻,木剑被吉金剑立震两半。赵高眼前一闪,那柄短剑势如破竹,直刺她脖颈,倏尔停住。
她颈侧触到了冰凉的剑尖。
“伯兄!”赵成一抖,一下打翻水筒。
“公子好身手。”赵高直视他的眼睛。
内心快速弹过已快遗忘的表情包:好重的杀气!
“唰。”小公子收下剑。
“不如你灵敏。”他轻笑道。
“伯兄,”赵成跳着脚过来,担心问,“无事?”
“无事,”赵高点头,扶住赵成,侧头对小公子道,“在下赵高,这是家弟赵成。”
小公子颔首,再好整以暇的盯着她,“赵政。”
赵政?秦始皇那个赵政?
赵成双眉一紧,腰上忽痛,“啊,伯兄,你掐我作甚?”
赵高心虚抚他后背,“公子剑术也十分了得。”
尉缭曾背后评价他心如虎狼,俭约可谦卑,得志乱杀人。结合方才过招,赵高背后突然寒毛倒立。
按他离赵归秦的日子,这会应该是九岁。九岁长这么高,和她都差不多了?剑术在哪练的,赵国?赵高微哂。
“既如此,我可能来找你练剑?”赵政面上坦然,目光灼灼,凝视你时似幽幽深潭,还带着莫名的真诚。
“自然可以。”赵高道,心里虽有些忐忑,不过尉缭也说过他“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将其形容的面目丑陋。和当下比较,绝对是有故意贬低之嫌疑。
语毕,两人又接着对了几招,赵政已敛下杀意。他有意与她交识,矫饰本性极为耐心的。开始点拨她的剑招,再教她新的防身招式。
他二人练的热火朝天,赵成翻出山楂脯,赞叹两位“剑客”的招数真的赏心悦目。见赵高有些气粗,他唤道,“伯兄,你二人歇会再练罢!”
练得久了,他腹中早就饥肠辘辘了。
“公子,尝些我伯兄做的酱rou,”赵高为赵成积极练剑,想尽办法,后来发现还是用些新鲜吃食诱惑,最为有效,“这还有些馒头。”
馒头夹上几片卤rou,吃进嘴里,别样美味。赵成演示一遍吃法,两口就是一个。
馒头做的不大,因为没铁锅。蒸饭的甑,个头颇小,一次放不了几个。
赵政头次见这样的食物,虽然触感微凉,但捏下去,紧密富有弹性,吃进嘴里还略带香甜。中层夹住的rou,不同或炙,或脯的制法,隐隐还能闻着料物的香味。
他面向赵高,“入口倒有些像是酏食。”
“同是麦粒舂成,”赵高解释,“蒸制前还可加入蔬菜,或生rou,冷热皆可。”
面粉在这时极为难得,主要因舂米是一个艰苦的工种,基本都是女性刑徒从事。小麦本身也不易得,吃得上蒸饼和汤饼的,都是少数人。
赵成解释道,“伯兄请匠人将石块凿成两块。用它们磨出来的麦粉,又细又干净,还费不了多少力气。”
赵政并非每日都来,但不过半月,算是见识到了赵高花样频出烹饪的实力。二人带来的吃食食材不尽相同,名字古怪稀奇,饺子,煎饼,蛋卷,偶尔还会在里面发现几片未熟的菜叶。rou醢和现煮的汤水,味道别样鲜美。
两人中,赵成对事物的接受度空前提高,简直成了赵高最好的小白鼠。赵政淡定多了,吃到满意的倒是会称赞她几句。
赵成几乎彻底放飞,回回练完赵高规定的招式后,足下生风就不见人影。
一日,赵政视线随着赵成四处撒欢的背影,问她,“你可想从军?”
她摇头,“我对兵法并无研究。”去战场捡人头不适合她。
赵政侧脸,“你习剑已久,可需。”
“伯兄!”说话被远处一声惊呼打断,赵成大张着嘴,哧啦哧啦冲过来,“吁吁,”他不住呼气,“额,额。”
“你这是?”赵成脸上似被煮熟的大虾,眼眶赤红,不住的吸鼻涕。
“此物,此物。”他手忙脚乱的塞给给她一把红彤彤的果子,“毒,有毒。”
火红的几个果子像后世小番茄,赵成好奇心重,瞧着心生喜意,本想吃下去会满嘴清甜。谁知,吃了一口,唇和舌头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咬,痛得脑门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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