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容冬心里无端升出些紧张,迟疑道,“周起寒对酒Jing过敏吗?”
“对啊。”周卓雨说,“所以他应酬从来不喝酒,怎么昨晚就喝了呢?”
周卓文说:“说不定是没休息好。”
周卓雨:“也有可能。”
容冬半天说不出话,如果他下巴处的红疹是误喝了酒过敏,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反而要骗她。她倏尔想起周沸雪酒Jing过敏住院了,奇妙的是,周起寒也起红疹了,仔细想,位置和周沸雪脸上的没有区别。
她坐正身子,转向漫漫雨幕。
过了会,她取出手机,找到许惜尔的微信,犹豫几秒把想要知道的发了过去。
-
容宅。
回了家,容冬看到许久未见的容振青,容皙也在,他们相对而坐,表情严肃。
“姐姐。”容皙先看到她,眸色亮了亮。
“容容回来了。”容振青收敛起严肃,露出笑颜,“下着雨怎么没让司机接。”
容冬没回他,把手里的伞放在伞框里,换了鞋,路过他们两个意思意思点了头。她现在脑子乱得很,关于周沸雪的身份像谜一般压在她心上,走到楼上,正要转弯意识到后面有人跟着,朝后看是容皙。
“有事?”
“嗯。请教问题。”容皙晃晃手里拿着的东西,厚厚的,远看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估计是他的剧本。他趁人停下走近,笑容无害,耀眼金色随着灯光潜入眼底,俊俏的面庞比刚才的严肃柔和了十几万分。
“我不懂。”容冬正烦着呢。
“姐姐,我是第一次演戏,很多细节参悟不了,导演在片场都骂我了。”容皙料定她不会答应,垂了头,细碎的金发遮住清隽的眉眼,他声音显得软,毫无攻击性,听着可怜劲十足,“我不想拖他们的后腿。”
“……”
容冬很想扶额,拒绝话在嘴边绕了又绕,容皙再接再厉,“一小会会就好。”
“……好。”
她转身懊恼起来。
容皙顺势抬起头,眼里藏着狡黠的光。
容冬不喜外人进她的房间,容皙也很少进来,他进来后,极小心的看了四周。门后是折叠好的长柄伞,桌上除了书籍、铅笔、杯子外,竟还留着那晚残败的花枝,被好生放着,都这样了,她还舍不得扔。
容皙捏紧剧本,缓了缓呼吸。
“你哪里不懂?”容冬坐在软凳上发问,祈祷他赶紧问完然后滚出去。
容皙收拾好心情,坐到她身侧的软凳,拉得离她近了点,摊开剧本的某一页。红黑笔相互勾勒,可见他对这部电影、这个角色的认真态度。
“这场戏,是阮榕和费函相遇的戏,狭小房间里,阮榕看着提着刀尖滴血的绑匪吓得往后退,冷不丁地碰到一双冰凉的手,回头看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双眸。”容皙说剧情,问她,“还记得这个眼神吗?”
冰凉。冷若冰霜。
容冬恍惚想起,这确实是记忆里小哥哥,和周沸雪比起来,相差很多。
等等——
她发现华点,“容皙,编剧是怎么知道我看到的是一双冷若冰霜的双眸?”
而且,剧本完全重现了当时。
容皙轻眨眼,意味不明地问道:“这部电影的导演是张永平,你认识吗?”
她不熟悉。
容皙弯了弯唇:“他女儿也是受害者。”
女儿?也是?受害者?容冬发觉自己遗忘了什么,她夺过他手里的剧本,从头看起,容皙饰演的费函从神态到动作都近乎还原了当时,她也从中窥见久远记忆里真正的小哥哥,绝对不是周沸雪这般温柔亲和。
女儿?她努力回想。
当时的绑架案轰动全国,绑匪在榕城绑架了十几名孩童,大到十五六岁,小到六七岁,容冬家境好,绑匪想多赚,对她最多是恐吓。她想起当时的房间不止有她和小哥哥,还有另外一个人,确实是女孩。
“姐姐……”
“张永平导演女儿的联系方式你有吗?”容冬急切打断他,心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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