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的拳头捏的咯吱响,那眼中也冒出火,他动了杀心,杀了她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他母亲说得对,这就是个祸害,留着她只会拖累他们。
温昭张开五指,伸手过去就想掐她脖子。
温水水两眼泛黑,怨恨浮起,她的脸呈现出一种Yin暗的狰狞,刹那间举起手来要反拧他。
后方一阵风过,温昭下意识避到旁边,再一看,元空身形快速移到温水水前方,竖起手对温昭道,“温小施主,请勿在弥陀村伤人。”
温昭一下撤手,眼睛望向他后面,温水水煞白着脸,再不复那一瞬的怨毒,就仿佛他见到的是虚像,他哼笑道,“元空师傅好借口,你和她什么关系值得你这般护着?”
“小施主话里有话,贫僧是佛门中人,温施主如今是弥陀村的居士,贫僧自当有责任保护她,”元空笑容不变,手里的佛珠顺着手掌滑到腕上,随时警惕着他出招,“温施主是你的姐姐,你对自己的姐姐下手,可曾有过良知。”
温昭眯起眼,“这也是你们佛门中人管的?”
元空说,“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①,小施主对着血脉相连的亲人却有如此Yin毒的心思,温施主何其无辜,贫僧不能袖手旁观。”
温昭脸色发青,手指张了又收。
萧笙祁踱着步子跨进门,冲着他做出呵斥的语气,“阿昭,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还不快给表妹道歉!”
温昭虽有不愈,但仍是举起手向温水水赔礼,“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温水水老老实实唔道,“没事。”
空气一凝,片时竟生出些尴尬的氛围。
萧笙祁把温昭拉到身旁,向元空弯腰行礼,“皇兄,时辰不早,臣弟和阿昭就不在此打扰了。”
元空蓄着笑,“施主走好。”
萧笙祁挑眉,眼转向温水水,“表妹,本殿很快送人来,她若有惹你不快的地方,还望多担待。”
“殿下放心,臣女会照顾好她,”温水水诚恳道。
萧笙祁笑里隐现一丝讥诮,随即跟温昭一起离开。
他们一走,温水水提着的心立时放松,元空自觉退到门外,背光立在台阶下,与她道,“这间寮房不算大,施主不该答应人住进来。”
温水水一瞬明白他先前话里的意思,当即后悔的想要捶自己,可已经同意了,她再想拒绝对方也不可能容她开口,“这里归大师管,他们不敢乱来的。”
元空浅笑着摇头,“贫僧一个人不一定能兼顾。”
温水水听出他的疏离,闷闷唔声。
“大师,我病好了,您开的药能不喝了吗?”不是温水水矫情,那药苦的她喝下去喉咙里都能冒苦水,是真的难喝。
元空露出带有深意的神色,“施主看似病好,实际还没好全,这药是贫僧自己调出来的,纵然不治病也能算作补药,施主喝了不会伤身体。”
温水水再不想喝也找不见理由。
元空抿一下嘴角,缓慢走了出去。
——
萧笙祁果然隔天就将人送来,是个样貌娇艳的女人,不仅脸生的艳俗,身姿也妖,就连说话也带着股难以言说的媚,刚进门就没个样子的往椅子上一坐,朝温水水抛了个媚眼。
“听二殿下说,温小姐和妾身同属江都人,没想到能在西京见到同乡人,妾身名叫蓉娘,爹爹是个手艺人,奈何今年年初被个街霸折断了手,连住的地方也被人盯上了,若不是二殿下仁善,妾身早死在路边了。”
说着就哭哭啼啼起来,温水水原本瞧她作派有些不喜,可看她哭了也免不得哄上两句,“蓉娘,二殿下待你这般贴心,这也是你的福气,那些苦都算过去,往后自有好日子,等你身子好了,让二殿下送你回江都,就不用再怕了。”
蓉娘哭着哭着就停,别扭着神态道,“小姐说的是,也只有这么些盼头了。”
温水水撂下团扇,扫眼瞥过从梅,从梅机灵的凑上前,笑着跟蓉娘道,“蓉小姐,这屋里就一张木床,不方便两人睡一起,奴婢叫人新搬了张榻进来,和床也没大差,蓉小姐将就着睡,等过段时间奴婢去跟寺里的管事提提,换一张大点的床,好让您睡得自在。”
“头次被人叫小姐,怪脸红的,”蓉娘挑着兰花指娇笑,一副烟视媚行的模样。
看的温水水和从烟鸡皮疙瘩冒出,温水水搓了搓手,僵笑道,“你是二殿下的义妹,论身份,合该叫你一声小姐。”
蓉娘自顾乐滋滋,倏尔翘着腿歪在案桌上,冲温水水挤眉弄眼,“温小姐,妾身跟你打听个事。”
温水水斟了杯茶给她,“什么事儿?”
“妾身听说,守这里的是个极俊俏的大和尚?”蓉娘咕了口茶水,揉着帕子掩不住娇羞难耐。
她问的是元空,温水水回想着元空的相貌,眉长眼亮,鼻梁挺直薄唇若削,身量也高,单就外形看,比她见过的几个男人都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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