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气息交融,柴火即将被点燃时,霍开疆忽然停了下来:“我去洗脸。”
萧锦瑟料定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便走过去,看见霍开疆在偏殿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拿出一只玉瓶,他取了颗药就要往嘴里送。
“开疆,你在做什么?”萧锦瑟快步赶过去,趁霍开疆不备夺下药丸,“这是什么?你病了?”
霍开疆有些尴尬:“没有,就是些提神醒脑的药。”
萧锦瑟拿了玉瓶道:“我不信,如果这药对你有好处,你就不会背着我吃了。”
“可也没什么坏处。”
“是么?那我试试。”萧锦瑟把药往嘴边送。
霍开疆忙把药抢了过来,看见萧锦瑟澄澈的眼里满是担忧,他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下去了,就如实说:“是避子丸。”
萧锦瑟微微一颤,抬头看他,霍开疆却若无其事般看着她。萧锦瑟什么都明白了,她心chao涌动,把霍开疆一把推在墙上,垫脚狠狠吻在他唇上,沉声道:“不许再吃了,知道吗?”
霍开疆眨着无辜的眼睛试图反抗:“可是……”
萧锦瑟再次吻住他,拉开他的衣裳。
次日天还未亮,霍开疆洗漱穿戴好,准备好一切,他才来到床前。
萧锦瑟侧身朝外睡着,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静立在她脸上,嘴唇软软的红红的,长发散在她身后,她露着半个身子,肩膀雪白,胳膊细长,在红色婚被上显得格外妖娆美艳。
霍开疆俯身,轻声道:“锦瑟,我走了。”
萧锦瑟缓缓睁开眼就要起身:“等等,我送你。”
霍开疆提起被子给她盖上说:“来不及了,时辰到了。”
萧锦瑟突然就清醒了:“我该早些起来的!”
霍开疆捏着她下巴吻了吻,抚摩着她的眉,笑道:“你累成这样,就该多睡会儿。躺着,我这就走了。”
萧锦瑟起身披上寝衣,默默送他到房门口,目送他一身战甲大步流星远去,直到看不见他,她才回去歇下,昨晚两人闹得厉害,她浑身酸痛得不行,一觉睡到了天亮。
霍开疆率军轻装简行,傍晚时分已出了西疆,他趁着夜色潜伏到第一个目标青州城附近。
子时一到,他命人爬上城墙。守城的塞北军发现动静,就要点燃烽火。霍开疆连发三箭,射飞了烽火台上的草料。
城墙上的厮杀以镇西军的胜利告终,士兵们开了城门迎霍开疆进去。城中驻军杀来,两军交战,有塞北军士兵往外突围,想要去送信。
霍开疆早派了张放和宇文乔埋伏在周围,确保没有漏网之鱼跑出去给曹衡报信。
经过半夜拼杀,塞北军终于败下阵来,主将被杀,霍开疆控制住了青州城。
天刚蒙蒙亮,早起的百姓发现城中驻军似乎换了人,而西城门大开,有更多军队从西面源源不断开进来,还带了粮食分发给百姓。他们知道是霍开疆来了,都喜极而泣。
霍开疆与刚到的萧承业碰了头。萧承业负责率领大军跟在后头,运送粮食给沿途百姓,并分派士兵驻守各座城池,好让霍开疆没有后顾之忧。
萧承业继续忙着,霍开疆带着他的五千人马休息一日,在傍晚时奔向下一座城池。
一连数日,霍开疆夺了十多座城池,这些城池如一支直刺帝都的箭,又如护住西疆的伞,霍开疆所过之处,百姓无不振奋。
好消息接连不断送回云中城,萧锦瑟总会第一时间告诉家人和尉迟真。
这日她来到都护府上,尉迟真没有在庭院而是在卧室,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萧锦瑟向伺候的奴仆道:“姑父怎么突然病成这样?可让大夫看过了?”
仆人擦着眼泪说:“都护的伤一直没好,他不想让大将军担心,所以天天装没事人一般……”
尉迟真喘着气低声说:“别……别让开疆知道……此时、他不可分心……”
萧锦瑟急道:“可他迟早会知道。姑父,开疆应当回来看您,不然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不可……”尉迟真指着案几上的纸,仆人忙递给他,他颤抖着写下几个字交给萧锦瑟。
天下为重。
萧锦瑟看得心中发沉。
“我、撑不住了……若开疆知道我的死讯,把这个送过去……嘱咐他以天下为重,万不可、回来……开疆干成大事,我、才有脸去见他祖父和父亲……”尉迟真说着,重重喘了几口气,便闭上双眼,低声呼喊,“信郎、德郎……你们二人……安在?”
说罢,再没了动静。
仆人探了尉迟真鼻息,顿时泪如雨下,跪地喊了几声“都护”,就向萧锦瑟道:“少夫人,大将军出征,都护的事请少夫人做主!”
萧锦瑟虽然与尉迟真相处不多,可他是父亲好友,又真心待霍开疆,此时自己眼见他驾鹤西去,她心中难受。
她静下心来想了想说:“立刻找回二位公子,为姑父办葬礼,办得隆重些,不要让开疆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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