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晏止想了想:“那就下次吧,现在太晚了。”
施明堇听话地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明显是累了,靠在霁遇的肩膀上,不动了。
看着蔫了下来的小辫子和眉毛,不复刚才的一脸兴奋,霁遇心里顿时有些好笑。
小孩子的喜怒似乎永远写在脸上。
不开心的事或许会很快忘记,而后会发生更加让她感兴趣的事。
霁遇思绪有点飘,靠着软而厚实的垫子,比起饿,更是困。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们。”施晏止忽然出声,抬了抬下巴,“把小堇给我吧。”
霁遇想了想,对方是施明堇的叔叔,确实不该一直放在自己这儿,便把趴着睡着的崽崽抱起来,让施晏止抱过去。
没了施明堇压着,霁遇轻松了不少,靠着垫子,车又平稳,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路边黄色的灯光从车窗里照下来,落在他的脸上。
施明堇睡着了,歪头靠在自家叔叔的胳膊上,施晏止侧头看着霁遇。
外套随意地开着,头垂着,黑发贴在脸侧,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似乎昨晚真的没睡好,神情憔悴,嘴唇有些干,显得唇色很淡。
施晏止看了一会儿,一边想着让蔡阿姨晚上准备一杯牛nai,又想着下周准备什么有营养的菜单,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霁遇睡着的样子……好乖。
周末一过,又回到了上班的日子。
这又是不用值班的一周,霁遇发现自从成为了正式员工,好像工作少了许多。
再加上向日葵幼儿园的员工福利又好的不得了,霁遇觉得这简直就是佛系养老的理想职业。
第二天中午,霁遇闲的在看儿童节舞会活动的备选方案的时候,收到了薛国辉的电话。
两人在庆功宴上就交换了联系方式,为了避免霁成礼怀疑,两人没有多谈。但霁遇还是想约他出来细聊。
他对国内的情况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薛国辉是他爸爸的朋友,霁遇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相比于施晏止,薛国辉必然更清楚的知道公司里的股东的好坏和立场。
薛国辉了解到霁遇有空,就直接给了霁遇一个地址,是一家私人茶馆。
霁遇很小心的赶过去,因为过于警惕,晚到了十分钟。
茶室旁的炉子上,烟雾袅袅升起,茶香飘了出来。
霁遇进门道:“抱歉,晚了点。”
侍者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水,便合上门离开了。
薛国辉面容板正:“霁少叫我出来,是想了解公司的情况?”
霁遇:“是的,不过您别叫我霁少了,叫我小霁。”
霁成礼做总裁带领下的公司股东组成并不复杂,前五股东还是霁成业在世时的那些,其余小股东的变更也没有那么巨大。
“他们都很好收买,所以如果你想获得支持的话,并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商场上沉浮二十余年的薛国辉说道,“公司现在的决策方向,主要掌握在霁成礼、曾恺那些,和我这里。”
霁遇想了想,实话实说:“我暂时没有管理公司的想法,现在只想应付股东大会。”
薛国辉看了看他,叹气道:“你既然没有继承公司的意愿,我也没法逼迫你去做这件事。不过股东大会,当着大家的面,霁成礼不敢为难你。”
霁遇点头,虽然心里不大赞同,霁成礼能用他妈的事威胁他,还能在大雨天来抓他,似乎没有霁成礼不敢做的事。
霁遇道:“薛叔……你近来身体还好吗?公司里的事还在管吗?”
薛国辉笑了笑:“公司里的事,自然有听我的话的后辈,身体你也知道,自从你爸离世那年开始,就一直好不了,我都不想管了。”
霁遇想起来了,他爸下葬的时候,薛国辉正好生病住院。
薛国辉又问道:“你陪你母亲出国休养,为什么又突然决定在外读书了?”
这下轮到霁遇一头雾水了,“什么读书?”
薛国辉一愣,奇怪道:“你在国外不是在念那个什么大学?”
霁遇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眉头皱起来。薛国辉道:“想起来了,叫普林顿大学,虽然呆了五年,但有所学到的就是好的,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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