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茫然,顶着雨走到院子里那人不知怎的忽然又折回了身,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漆黑的额发shi哒哒地贴在额头上,明明狼狈得很,却因为他的语气过分镇定,而显得几分不羁的性感,唇边也竭力维持着一个浅笑:“哦,对了,乐以阳刚刚给你打电话,我替你接了。”
话毕,还没等林语回答什么,那人已经结束了对话,转身重新冲进了雨幕里。
林语:???
Hello?
林语被他这决意在雨中淋成荻市最美落汤鸡的行径震惊到失语,反应过来后刚冲到玄关处把雨伞掏出来,回头就看见那人长腿长脚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一面悉心地帮她把院门关好,一面朝她摆了摆手,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里。
林语站在门口拿着雨伞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才讪讪地放下,将刚才没说出口的话自言自语似的说完了——
“至少也撑把伞再走吧?”
晚些时候乐以阳哼着小曲回来时,天气早已经放晴,半边天都被迟来的火烧云染得金灿灿,林语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书。
乐以阳见状贼兮兮地凑过来抬手搭上林语的脖子:“哟,看书呐?快叫我看看,我们被‘春雨’滋润过的阿语是不是容光焕发啦?”
这人一说起胡话,连季节都不分了,林语抬头朝她瞄了一眼:“托您老人家的福。”
要不是她随手把东西乱扔在二楼露台上,她好好待在屋子里哪能淋雨。不过乐以阳怎么知道她被雨淋了,不会是沈之初接电话的时候还帮她在乐以阳面前“美言了几句”吧?那她改天看见沈之初是不是还得谢谢他?
乐以阳闻言笑得更灿烂了,索性直接原地蹲了下来,双手搭在一旁的小桌上垫着下巴,好奇宝宝似的问道:“嗳,我哪知道沈之初会来啊,要知道他来了我肯定不敢打电话打扰你们啊……”
话说到这儿顿了顿,乐以阳一边拖着长音一边弯起了微微上扬的桃花眼,语气越发暧昧起来:“那……是不是很猛烈?嘿嘿嘿嘿嘿……”
不过看她还有Jing神在院子里看英文原典,估计沈二公子也是挺怜香惜玉的吧?
林语抬手将书合上放到一边,没明白她怎么忽然对天气这么好奇了起来,只当她是在写字楼里憋了一天不痛快,没话找话跟她闲扯,还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反正挺大的吧。”
不过有一说一,她去收衣服的时候雨才刚下,再大也大不过沈之初走那会儿,他淋的那才叫真·猛烈的大雨呢。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急,非要立刻就走,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和警察叔叔们一起走呢,好歹淋不到雨不是。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淋感冒,待会儿还是问问他比较好。
挺、挺大的?
乐以阳没想到林语会如此淡定而自然地说出这话,脸上不但没有一丝娇羞,甚至还漫不经心,本来想调笑揶揄她的热情顿时被浇灭了几分,有点讪讪,原本搭在桌子上的爪子也默默地撤了下来,摸了摸后脑勺:“见过大场面了就是不一样,我们阿语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阿语了,以后只剩下小希能逗一逗了……呜呜呜呜呜,天要下雨闺蜜要嫁人,留不住啊留不住……”
林语被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说得发懵,不知道刚才还在讨论天气这会儿怎么又扯到闺蜜团里最小的那位了,还有什么大场面、什么嫁人?
联想到乐以阳读大学以来时不时清奇的脑回路,林语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又犯病了?”
被莫名指认犯病了的乐以阳顿时很委屈,歪头躲过林语在她额头上作乱的细长手指,愤愤地说道:“我咋啦?那你和沈二公子不都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吗,按照你们这速度,结婚不是分分钟的事?”
林语:???
“谁说我要和沈之初结婚的?”还有什么这样那样的,她到底在说什么玩意儿。
乐以阳更震惊了,张着嘴眨巴了两下桃花眼:“原来你不打算和他结婚,对他只是玩玩?那沈之初岂不是一腔深情都错付了,我看他可是挺认真的欸……”
难道说是上次被袭击的事情给她们阿语留下了心理Yin影,从此认为男人都是狗东西,从此要放飞自我游戏人间了?
林语眼看着她越说越离谱,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眼看着大脑CPU就要处理故障了,又听见乐以阳絮絮叨叨地说道:“不过我们阿语眼光还是很好的,毕竟长得那么帅,人又爱惜羽毛,怎么看都干干净净的,情难自禁嘛,不睡白不睡……不过阿语啊,沈之初毕竟是沈氏的二公子,万一人家认真了,再跑到你家去‘提亲’啥的,被伯父知道了,岂不是要打断你的腿?”
这事情这么就发展到林承松要打断她的腿的地步了,林语噎了一下,联想到下午沈之初反常的模样,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你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要睡他了?”
“嗯?”乐以阳好像终于意识到她和林语的对话不在一条线上了,也愣了愣,迷茫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可我打电话的时候,沈之初说你去洗澡了啊,洗完澡下一步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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