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缈没有开门见山,“nainai,你发现你家孙女和别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有什么不一样么?”
老太太歪着脑袋打量她,细想半晌后:“有。”
就说呢,何缈内心有点欣慰,老太太不至于粗枝大叶到这地步。
结果就听她说:“太聪明了,聪明过头了,一般不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才是同龄孩子的典范吗?为什么我们家就反过来了呢?”
何缈:“……”
好吧。
是她高估了这份亲情。
她叹了口气:“nainai,我大姨妈没来。”
事实证明,她直白也没用,因为老太太当即反问了句:“想你大姨妈啦?上个月她不还打电话问你要不要去上海玩儿,你不是说不去?“
何缈差点当场呕血。
“我说的是……”
老太太忽然一阵惊呼,一心三用归为一用:“缈缈啊,你说的大姨妈是那个大姨妈?而不是那个大姨妈?”
“对。”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nainai?”
您老不也没早点想到?
“我这不是要上高中了么?就……”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林素梅一脸懊丧:“都怪nainai不好,把这么大的事都给忽略了。”
何缈心里倒不是真怪老太太,毕竟儿女的青春期大都由父母记挂着,鲜由隔代长辈惦念,而女孩子敏感的青春秘事更是多由当母亲的Cao心。
只是她命里的这个角色,已经缺失很久了。
林素梅把手中的针线放下,对何缈说:“我认识个老中医,他这几天在乡下祭奠他的老伴儿,等过几天回城了,nainai带你去他那儿看病。”
第2章 里面的小斜可能蒸发了。
七月的淮西市就像个大蒸笼,何缈一下公交车,就被如火的空气烫得缩了下脖子。林素梅从小和农田为伴,常年的大热天下地干活儿练就了她怕冷不怕热的身体素质。此刻拿着一把蒲扇一边扇着,一边走得跟去赶集似的。
何缈撑着一把太阳伞跟在她后边小跑。
走了几百米后,到了淮西市的一处小景点。淮西是个以经济文化发展为主的城市,旅游这一块相对较次,若非要说几个好去处,那一江一湖便是外来游客的首选。这一江,是淮江,这一湖,便是淮江的一处特色支流,淮湖。
眼下淮湖就在她眼前,湖水粼粼,日光湛湛,碧波和蓝天倒是很相得益彰。她原本以为这大热天的外面应该没几个人,没想到湖边倒是聚集了一波波的游客。
他们走的是淮湖另一侧的人行道,人比较少。林素梅带着她在这一带绕了几个弯,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道,小道的一侧有一条拾级而上的台阶。
何缈跟着林素梅踏上这十几级的台阶后,便是一片平地,平地上坐落着两栋白墙红瓦的小房子。房子旁边一棵粗壮的老树上,镶着一块深蓝牌子,上写——北山街17号。
而其中一栋房子上挂了块牌匾,上面的“老陈家四合堂”几个字,字体倒是行云流水般的洒脱。
来的路上,林素梅告诉何缈,老中医陈民锋是她的老同学,从事中医这一块儿有三十来年了,别的不说,望闻问切的中医问诊术是他们那一带百里相传的拔尖儿。这会儿走近了,又说,陈民锋有个孙子,叫陈斜,和她一般大,听说也考上淮西一中了。
说到这儿,林素梅哼了声:“这孩子小时候在乡下我见过几面,后来他们家搬城里了,我倒是再也没见了,也不知如今出落得怎么样了,肯定不如我们家缈缈就是啦。”
说话间,老中医陈民锋端着个保温杯走了出来,看见他们,倒是弯嘴一笑:“来了啊?”
何缈很快叫人:“陈爷爷,您好。”
陈民锋客气道:“快进来快进来,哎哟,算是十来年没见着你家小姑娘了,这模样,出落得真是……可能是还没到十八吧,应该还能再变点。”
何缈默默地瞅了自家nainai一眼,后者眉毛抖了几下。
进了里屋,林素梅摇着蒲扇,环顾了一圈,问:“老陈啊,你们家小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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