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推销起了鸡汤,章紫媛很快又把话题切了回去:“原本是想着等军训完了再给搭领导班子、分座位的,但是军训期间免不了有不懂事的惹出幺蛾子,我要是有事不在,班委们也能顶上,同桌之间也可以互助。省得到时候军训结束了,大家都习惯了当初瞎坐搭上的同桌,又给我贴一脑门意见。作为你们班主任,要Cao心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也得给自己减减负,你们说是吧?没别的了,就这么些话。”
她在台上踱了几步:“啊,还有最后一件事,一会儿班委组织大家去科教楼的阶梯教室领一下军训服。咱们的军训服有XS到XXL六个尺寸,大家估一下自己的身材,看着领就是,不合适的再换。领完了就各回各家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西Cao场集合,八点军训开幕式正式开始。我在这儿提醒你们哈,务必穿军训服,否则等着被检查小组拎上主席台,八张脸也不够你丢的。”说到最后,她语气缓和下来,“最关键的是,不要忘了带水壶、防晒霜、防晒喷雾之类的防暑物品,家里没备藿香正气水的,一会儿领完军训服来办公室找我。听见没?”
伴随着一片低低高高的应和声,章紫媛踏着高跟鞋消失在了教室外的拐角处。
她一走,下边的人嘴门子就把不住了,各种吐槽声不绝于耳。
作为班长的周枭不得不义务上台叨叨纪律,顺便强调一下待会儿领军训服的注意事项。
一想到明天就要开始高强度的军训生活,何缈免不了发扬一下中华民族传统的优良美德,关心下自己的新同桌:“军训强度挺大的,你这手……要不要去校医院打个病条?”
谁知新同桌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领情:“没什么事。”
何缈被噎了下,欲言又止。
他挑起眼:“想说我不知好歹?我至于让自己残了么?你要真这么爱多管闲事……”说到一半,见何缈瞪着他,又见风使舵地收回刚才的话,“错了错了,是乐于助人。你要真这么乐于助人,还真有个忙,你能帮得上。”
不知道为什么,何缈下意识觉得不会是什么好忙,但她还是问了句:“什么?”
“开学前我不是买了双鞋么?我还挺喜欢,这次军训我打算就穿这双,但它有点磨脚。不都说你们女生用的那玩意儿是军训专用神器么,大佬要不要扶贫给点资助?”
结果他话音还没彻底落下,何缈的两片脸颊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一片。
“……”陈斜动了动嘴唇,“不至于吧,你脸皮这么薄的?”
眼见着何缈脸色越来越红,甚至还往青的方向发展了,他赶忙自我补救:“我脸皮厚,活该自己买,行了吧?”
何缈还是没吭声。
陈斜又说:“要不脸皮厚的给脸皮薄的多捎上一些?”
这回何缈的眼神差点把他的厚脸皮给刺穿了。
当天何缈顶着一张又青又红的脸回到家,也许是报复心理作祟,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何缈纠结了一阵,还是借林素梅的手机给陈爷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陈斜因为打篮球胳膊受伤的事情,陈民锋听了,在那头直乐呵:“好哇好哇,终于有人在学校替我看着这小子了,以后他在学校有什么事,缈缈你一定要告诉爷爷啊。”
何缈嘴上说着“没问题”,心里却有点犯嘀咕。
毕竟谁也不兴上赶着做这种“告状”的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何建邦在她面前敲了两次桌,提醒她回神,她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常,这种反常来源于她对自身行为的纳闷。
直到刷完一张卷子,她才从那种不知名的困顿中抽身。等她洗完澡回到床上,发现原本锁了屏的手机正亮着。
脑海中闪过强烈的预感,何缈走过去,拿起手机解锁进入微信,果不其然一大堆消息都是来自陈斜,第一条来自于半小时前。
“???”
“告状???”
“学霸还兼职搞特务呢?”
又过了一刻钟。
“行吧,脱臼了,也给接上了,谢谢何菩萨。”
何缈看着何菩萨这个诨名,脸有点冻,想了想,回:“反正要普度众生,不差你这一个。”
另一头陈斜正用手机玩着游戏,看着这条弹出来的消息,一笑一疏忽,就给人送了个人头。
第二天一大早,何缈被闹钟叫醒,从卧室出来就闻到了扑鼻的早餐香气。
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胃就不太好,所以家里的饮食一惯以清淡为主,林素梅和何建邦也是变着法地给她做养胃的营养早餐。
林素梅自是不必说,完全是出于宠爱;何建邦则多了几分补偿的意思,唯一的女儿缈缈年纪就搞坏了胃,和他当年的疏于照顾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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