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皮俨然已经硬到极限:“试了一下之后发现,并不能目测。”
陈斜一边点头一边笑,盯着她:“你倒是挺能圆。”
何缈绷着一张脸,觉得这对话不能再下去了,耳根都有点热,倒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心有点虚。
陈斜瞧着她那点异样的坏情绪去得差不多了,没再顺着话茬调侃她。
“上去吧。”他说,然后转了个身。
“你去哪儿?不是还有半节课吗?”何缈在他身后问。
陈斜背手朝她挥了挥,一步两个台阶,很快走远,清朗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吊儿郎当:“巡山去。”
……
又过了几天,花草评选的最终结果出来了。校花不出意外地被高二的高级脸蝉联,校草更是毫无悬念地落入了老陈家。
但是中间却出了件让人大跌眼镜的笑谈。
谭靓妮因被人举报刷票严重,从而退出花草评选。
陶听言听说这件事之后笑疯了:“本来么,我觉得她长得虽比本人差点,但被票选个级花、班花当当,也是没有问题的。谁知道她搞什么投机去刷票,刷就刷吧,还刷得这么明目张胆、人尽皆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何缈翻着书:“你这么幸灾乐祸,花榜上也没见你的名字啊。”
陶听言:“但有你啊,最好的朋友排第三,我与有荣焉不行啊?”
何缈静默片刻:“行吧。”
她说完后,原本聒噪得不行的陶听言却安静了下来。
何缈察觉她情绪低了下来:“怎么还伤感起来了?”
她敏锐地反应过来什么:“他排多少?”
陶听言当然知道所谓的“他”是谁:“98。”
何缈点点头:“后劲还挺足。”
“反正不关我事了。”
“你后来又招惹人家了?”
“我像是这样纠缠不休的人么?”
何缈毫不犹疑:“我看像。”
陶听言:“……”
看她一提到某人就Jing神不济的样子,何缈决定出卖自己一个秘密,她合上书,朝陶听言勾了下食指:“过来点,和你说个事。”
“干吗?”陶听言疑惑地将耳朵凑到她嘴巴前。
……
五分钟后,上课预备铃响。
陶听言木然着脸,一路顺拐地出了24班的门,中途撞上买水回来的陈斜。
陈斜问:“你被下咒了?”
陶听言一脸要遁入空门、无欲无求的模样:“世道艰险,识人不淑,择友不善,择友不善啊!”
陈斜虽不明所以,但无意深究,进了教室,走到座位前,扔给何缈一瓶茉莉花茶:“恭喜同桌喜提级花。”
第17章 崇拜我吧?
级花接过茉莉花茶,语气风淡云轻:“不敢和校草相提并论。”
校草“啧”一声:“咱们级花有年级第一的头衔加持,区区一根混毕业证的草坐在你身边,实在是太黯然无光了。”
级花抓住其中的重点:“混毕业证?”
校草说:“天赋有限,可不就只能混了?”
级花静了静,说:“我这么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吧?”
校草说:“既然是这么好的资源,给我那不是浪费了么?”
级花静默半晌,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不是因为“他自以为的差劲”无言以对,而是因为“自己没有立场去无偿奉献”而无言以对。
不多时,授课老师腋下夹着一摞课时训练册走了进来。
这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姓甘,一位四十有五的老爷们,因为长得干瘪瘦巴,当初24班第一堂数学课结束后,班上同学十分高效地敲定了他的外号——甘蔗。
甘蔗以其Yin晴不定的脾气而扬名,谁也不知道哪个点不注意就会惹来他的雷霆之怒,同样的,谁也不知道他会因为什么就突然眉飞色舞。后来大家觉得用“甘蔗”一词称呼他,实在是过分温吞了,便加了个后缀,自此“甘蔗阎王”这个外号就在背地里彻底叫开了。
班上大部分学生都挺怕他,最大的原因在于,甘蔗阎王除了教数学外,今年还兼任了年级主任。历届年纪主任用血泪的教训传承下来一个道理:好脾气带不出好学生。
于是,甘蔗阎王非常呕心沥血地把“坏脾气”发挥到了极致。
这不,他刚一只脚踏进门,教室里顿时安静如鸡,而当大家看到跟在他背后进来的、捧着一大摞课时训练册的数学课代表时,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数学课代表捧一大摞,阎王本尊捧一小摞。
此情此景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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