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很容易便能才想到做这一切的人是谁。
他想再给那人一次机会,一来顾及曾经的恩情,二来他已有所表态,决意护着林姜姜,若对方仍不肯收手,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届时再一并清算便是。
***
温玉叶的风寒终于好了起来,胳膊上的疼痛也已经适应,只是一直打不起Jing神来,整个人郁郁寡欢的,白竹几次想带她出去散散心,她都拒绝了。
白竹并不是话多的人,无法用言语消解她的情绪,只能一直陪着她,照顾她的身体。
两人沟通并不多,温玉叶愈发安静了,偶尔聊几句,也是催着他去准备马车,他们好早日回京。
初六这天,街市的铺子都开了,白竹去马市买了一辆马车,将两匹快马套好,车厢里絮了厚厚的被褥,这便带着温玉叶启程了。
因着已经提前写信同陛下报备过,所以回程的路走得并不急,经过山清水秀的地方或是繁嚷热闹的城镇时,白竹总会停下来,带着温玉叶四处走一走。
温玉叶知道白竹的用心,不忍叫他失望,努力表现出开心的模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窝在马车里的时候,才会卸下脸上的笑容,默默地哭一会儿。
也不敢哭太久,怕将眼睛哭红哭肿了,叫师父看了担心。
路程走了一大半的时候,有一匹马的马掌坏了一个,白竹更换马掌后耽误了些时间,还未找到客栈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白竹估算了一下路程,天色黑不好赶路,若是赶到镇上找一家客栈,少说还要走一个多时辰。
“我看附近有个村庄,不若我们去村庄借宿一晚吧?”白竹提议道。
温玉叶自是同意:“师父你赶了一整天的马车也累了,咱们去村庄借宿,你也能早些休息。”
如此白竹便没再往前赶路,偏转了方向,往旁边的村庄赶去。
赶往村庄的途中还出了一点小意外,他们遇到了几个喝醉酒的人,不晓得是酒壮人胆还是本就存了坏心思,竟是将马车拦住,要打劫。
他们的下场自然是不好的。
温玉叶从马车里探头看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全部被白竹打趴下了,倒在路边骂骂咧咧,称要回去叫人,给他们好看。
白竹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驾马车扬长而去。
他们很快赶到了村庄,找了一户还亮着烛光的人家,上前敲了敲门。
白竹还未说话,便见方才还亮着的烛光立即熄灭了,里面登时一片漆黑,也无人回应。
白竹有些奇怪,但也没想太多,又去敲了另一户人家的门。
大门未开,里面的人倒是问了一句:“谁呀?”
白竹答道:“我们是过路的,天黑了赶不去客栈,可否借宿一晚?”
里面的人沉默了许久,才说:“家里没有多余的地方,你们去别家看看吧。”
白竹只好又去寻别的人家。
只是一连找了好几家,对方不是拉灯就是不回应,要么就是赶他们走。
白竹觉得这村里的人未免太淡漠了些,但终究也不好强行借宿,于是和温玉叶商量了一下,若是下一户人家也不肯收留他们,他们便只能摸黑赶路去镇上找客栈了。
于是不再抱希望的白竹,敲响了最后一户人家的房门。
这座宅子破旧而简陋,木门松松垮垮,看起来饱经风霜雨露,两端破损得厉害。透过宽宽的门缝,能看到里面微弱的烛光下,有一位佝偻的老人家拄着拐杖从房中慢慢走出,苍老而沙哑地问了一句:“谁啊?”
纵然先前被拒绝了许多次,这次白竹依旧诚恳回答道:“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天黑了赶不去客栈,可否借宿一晚?”
里面果然沉默了起来。
白竹已然不抱希望,但还是客气道:“既然老人家不方便,我们便不打扰了。”
说罢便要转身回到马车上,忽又闻听门内响起老人家的声音:“你们……几个人啊?”
白竹想了想,回答:“兄妹二人。”
又过了一会儿,白竹听到了老人家拄着拐杖慢慢走来的声音。
不多时,门闩落下,破旧的大门被缓慢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瘦小老妇人扶着门向他们看来。
白竹立即抱拳行礼:“老人家,这么晚打扰了,我们赶路的途中因为马掌坏了,耽误了行程,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兄妹二人想在此借宿一晚,吃食我们有,被褥我们也带了,房费我们也会付,只是再借您的灶台烧些热水喝就好了。”
温玉叶听到开门的声音,便赶紧从马车上下来了,和白竹站在一处,满是希冀地看着老妇人。
那老妇人的目光从白竹身上慢悠悠转到温玉叶身上,见她还吊着一只胳膊,面色终于动容:“你们若不嫌我家粗陋,便进来歇一晚吧,房钱不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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