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的“好像”并不只有两个碗,虞泓盯着眼前的碎片,心里升起一把火,可是回眸看到小姑娘兔子一般可怜兮兮的模样,这团火又莫名地熄灭了不少。
他本来一切从简,如果让徽音继续忙活下去,自己哪天就要用手盛饭了。
身后的女孩子眼圈红了,含着哭腔战战兢兢地说:“我下次不敢了……”
虞泓抬手,徽音吓了一跳,以为虞泓要打她,立刻双手抱着脑袋蹲下身,蜷缩成一小团,瑟瑟发抖。虞泓却只是把那些碎瓷片整理了,旋而越过她将碎碗全部扔掉。
徽音长舒了口气。
虞泓不近人情,待她冷漠生硬,也不耐烦。
但是好像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除了昨天让自己饿晕了这件事。
和之前山院那些禽兽相比,他还算是好相处的。
思及此,徽音又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少年和自己说的话……
虞泓收拾了厨房的餐具,来到徽音面前说:“你在我这里是人质,不是主子。午饭开始你学着做饭,学着基本的生存技能。我没办法一直在这里看着你,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说到这里,明显感觉到徽音眼神里透出一丝丝的希望。虞泓冷嗤了一声,给她浇了一桶冷水:“附近野兽众多,你想跑也行,自己能杀了那些野兽你想跑到哪里都成。”
徽音的眸子倏然重新变得黯淡,只是轻轻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午饭时,虞泓在旁边出言指导,小郡主笨手笨脚地烹饪,奈何她哪里接触过这些,打散的蛋ye倒入锅中的热油里,顿时“啊”了一声,手里的瓷碗再次打碎在地。她捂着被烫伤的手指,心里愈发委屈,偷偷看着面色Yin郁的虞泓,想哭又不敢,只好蹲下身忙着收拾那些瓷片,可一不小心,又把手指割破了。
虞泓也是忙着熄灭了灶火,将糊锅的鸡蛋盛出来。听得小姑娘软软地刻意压低的啜泣声,还有被割伤手指的吃痛,虞泓只好回到卧房,翻出一盒药膏来到她面前说:“把药涂上。”徽音不敢看虞泓的脸色,生怕虞泓会凶狠地欺负自己。
药膏递到面前,徽音自己给自己上药,伤口很深,被她用来压着伤口的衣衫布料也染上了血迹。她一边涂药,一边还颤巍巍地和他说:“我一会儿再学……”言罢,忽然想起来什么,将头上仅存的两只通透上等的碧玉簪其中一个放到桌子上,说:“我赔你打碎的那些碗。如果不够,我还有一支簪子。”
虞泓快速炒了两个菜端进来,拂开她的簪子,一言不发。
徽音双肩轻颤,将药膏收好,缓缓问:“请问这药膏是放在哪里的?”
虞泓兀自放回原处,惜字如金。
徽音端详着他的神色,虞泓眉眼低垂,看起来面无表情,可是五官泛着Yin冷,她自小地位尊贵,周边之人待她都是喜笑颜开,和颜悦色,是以看到虞泓她便心里畏惧,担心虞泓还在生自己的气,思忖着林世阳的话,终是鼓起勇气探出未曾伤到的另一只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摇了摇,温软地祈求着:“求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我会学……我一定学好……求求你……”
求求你不要让我再回到山院,也不要打我或者杀了我……
她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虞泓微微一惊,他侧过脸,静静凝睇着女孩子哀戚却依旧清艳的面容,一双明眸氤氲着凄凄烟雨,红彤彤得,分明是只小兔子,眼底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身影,清澈晶莹。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丝毫看不出任何瑕疵,一看就是那种娇养长大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子最能让男人欲罢不能。
虞泓也是男人,昨天在山院那些男人对徽音的垂涎他都目睹了,他们看到这般清纯可怜的猎物,只恨不得立刻掳到床上,撕碎她的衣服,绑在床头,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rou棒插到女孩未有人造访过的花xue中,使劲cao,最好是cao烂她的小bi。
他目光深邃,看得徽音愈发忐忑害怕,低下头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指却被虞泓一把握住,他问她:“男女授受不亲,你出身王府,没有人教过你吗?还是你经常这么做?”
“没有,我娘教过我的,可我……我害怕你生气就不管我了。”她咬着唇,唇色渐渐失了血色,好一会儿才启唇楚楚可怜地说,“你别把我带回昨天那个山院好不好?”
她手指细软,一点茧子都没有,握在掌中如无骨一般,虞泓情不自禁揉捏把玩,只是静静望着徽音,淡淡说:“老大把你放在我这儿,我肯定不会再把你带回山院。但是,我为何不能对你生气?你打碎了我的碗,什么都不会做,我还要伺候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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