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氲:“……”
这算是侮辱了吧?她可不可以撂挑子不干?
那头的殿春还在一边指使雏雀拿手帕过来,一边指着缘氲和雏雀说,“她留我身边,其他人你安排就好了。”
雏雀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点头应是,随后去给殿春拿手帕了。
趁着四下无人的机会,殿春低声试探,“狐狸?”
缘氲扯了扯嘴角,“是我。”
殿春哦了一声,“搞半天你是师父的人?”
缘氲冷笑两声,“终于知道自己当时多熊了?”
殿春微笑,“狐狸,快去帮我到杯茶。”
缘氲愣了一下,立马反应了过来:这是殿春在故意使唤她。她的眼皮跳了跳,咬牙切齿地说道,“好……”
殿春冲她笑了起来。
雏雀过来的时候正看见殿春在冲着缘氲笑。她狐疑地看着两人,手指将手帕一紧,又扯了一抹笑容,挤了进去,“夫人。”她将温热的手帕包裹出殿春的手,轻轻为她擦拭,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后退一步,说,“王上今晚说会过来,我们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殿春又懒洋洋地躺下去,斜着眼睛看了雏雀一眼,“你觉得要准备什么?”
殿春的目光像是清酒,清爽熏人,那一双幽黑的瞳孔又像是要将人直接摄住一般,勾着人的神往她的世界探。雏雀的呼吸一滞,连忙低下头去。不知道为何,她觉得殿春不仅样貌比在太子府的时候更加出色了,就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多了一股韵味。
缘氲看得啧啧称奇。原来芍药被殿春吞噬之后,殿春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她又想象了一下,清冷的歧离渊和这样的殿春相处的场景,不仅兴奋了起来。唯一可惜的就是,她只能想想,看是看不着了。
姬刈是在天黑之后才来到花间苑的。虽然殿春盛宠不衰,但这是从守陵镇回来之后姬刈第一次来花间苑。进屋的时候,他身上带着一层寒气。晚上下了一点雪,不免的有些碎雪落在了他的肩头。
殿春走上前去为他拂雪,刚在姬刈的肩膀上扫两下,她的手就被姬刈一把抓住。
姬刈一双眼睛黑沉,静静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啃噬着她的指尖。殿春一开始以为是笑闹,刚勾起嘴角,就忍不住蹙眉痛呼了一声。
姬刈使了力气,听见声音,他力道不减,只是抬眼恶狠狠看了殿春一眼,那模样就像是狼狗。下一刻,他将殿春一把抱起,径直往内室里走。
房间里的灯很快就被宫女熄灭了,整个宫殿陷入了一阵黑暗。
这件事本身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一个晚上,姬刈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默默地动作着,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被黑暗笼罩住的殿春,仔细分辨着殿春脸上的表情。
殿春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
天没有亮,姬刈就离开了花间苑。缘氲偷偷从外面遛了进来,她趴在窗边,狐狸眼一瞬不瞬看着殿春,“他怎么那么快就走了啊。”
她又嘟囔道,“而且你们怎么那么沉默啊。”
殿春的太阳xue突地一跳,“你昨晚不会在外面偷听吧?”
缘氲的眼神飘忽,“……没啊。”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
殿春的嘴角一抽,一个爆栗打在缘氲的脑袋上。缘氲嘶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控诉地瞪着殿春。
殿春瞥了她一眼,说,“你去提醒一下师父,我觉得姬刈在怀疑他了。”
思考了一个晚上,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姬刈就像是在缓缓举起了一把大刀,锋利的刀刃正悬在歧离渊的脖子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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