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福犯了什么错,李婶要这样说阿福。”
“哼。”李婶冷笑,低首看着眼前这个努力仰着脑袋与她对抗的小人,“还说哪里犯了错,就凭一点,就可以治你死罪。”
“王爷贵为当今圣上的胞弟,身份是尊贵无比,龙血凤髓,岂容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唤为哥哥,简直是不知尊卑,不知廉耻。”
李婶冷酷的说完这一席话,看着阿福瞬间白了下来的脸色冷笑了两声,今日一过,晾这丫头也不敢再如此胆大妄为了。
“不过晾在你一个乡下丫头,没学过规矩,所以这次便暂时放了你,若有下次,纵然王爷不说,我也会罚了你。”
李婶气的直咬牙,方才她才出来时,恨不得把这丫头千刀万剐,本来想趁着今日的机会让柔儿进拂尘院,好好的机会,硬是被这死丫头给搅和了。
不过见王爷似乎对这丫头有几分兴趣,王爷自个儿都没对此称呼有何不满,是以今日也没个正当理由收拾她,李婶冷笑一声,等着吧,日子还长,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李婶冷蔑的睇了一眼阿福,欣赏够了她惨白的脸色这才从她身侧离开,离开之际,李婶恶狠狠的弯了阿福一眼,随即走远带起了一阵风,和愈渐远离的脚步声。
李婶何时离开的阿福不知道,她静静的站在原地,阿福人小,有些话还听不得太明白,但记忆力却不错,这一袭话只字不漏的背了下来。
日头安详,柔光和善,秋日的阳光不难见,但却比其他时候多了份柔和,晒在身上格外的暖。
阿福最喜抬个小凳子,坐在膳房的门槛处烤着太阳,小脸上细白的戎毛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因为烤的时间久了,阿福的鼻尖冒了些汗意。
但她恍若不觉,殷红小嘴紧紧的合着,眸色认真,低着脑袋认真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鼻翼落下一抹Yin影,小脸红扑扑的。
虎娘知晓阿福对荷包欢喜,自那日之后,每日便会抽些时间出来教阿福刺绣,虎娘的女红不见得Jing细,但耐在从小学习经验丰富,所以教习阿福不在话下。
小姑娘在家学习女红这是常理,像阿福如今七岁了才开始接触女红已经有些晚了,但因为阿福本身欢喜,每日就算虎娘不提,她也会有事没事便拿起针线慢慢动作。
几日下来,也算是小有成果。
阿福绣好了最后一针,才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拿起搁在腿上的绣布放在日光下看了看,料子有些陈旧,是虎娘翻出了去年给虎子哥做新衣时剩的布料,剪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用来阿福练习。
此时,阿福静静的看着料子上的图案,在阳光下显得尤为清晰,也格外的不堪入目。
阿福抿了抿唇,把举着的小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垂头看着布料上的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
虎娘念在阿福小,所以从最简单的教,阿福学的快,所以虎娘前几日便开始教阿福绣梅,不算简单,但也不难。
虎娘教过很多次,阿福也尝试过很多次,今日这副梅花,是阿福绣了三日才绣好的,绣的时候没有察觉,等完了一看,阿福才知晓有多难看。
花不像花,草不像草。
小丫头沮丧的模样落在胖婶眼里,胖婶瞧瞧拍了拍一旁的林婶,指了指阿福,林婶瞧见,回看了胖婶一眼。
胖婶哪会不知道阿福在学习刺绣,只不过小丫头似乎有些沮丧,是以在瞧见林婶回应了之后便起身扭着身子走到了阿福跟前,蹲了下来,拿起了被阿福放在腿上的绣布。
“阿福绣的真好。”胖婶一边看一边点头,末了还颇有些认真的观察起来,“你看这鼻是鼻的,眼是眼的,绣的多逼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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