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以兄长自居,总想着如何把她抛开,难道她堂堂帝姬之女做宋国公的夫人如此不够资格?哪怕她表明愿意和他同甘共苦,试图去感动他,接近他,他也这样冷静地要她考虑。
韫和心里压着一团火,嘴唇咬出了印痕,片刻后,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定定地望着他,望进一双深似海的漆黑眼眸,就那样突然地投进他的怀里,十分用力地抱住了他微颤的肩背。
一股力冲撞上来,赵君湲没有任何防备,背抵上了楹柱,身体晃了晃,稳住时人已经蛮横地将他抱住,以一种悬挂的姿势。
赵君湲愣住,一双手不知道如何安放。
韫和咬着他耳朵,“不要再把我当做妹妹,我有自己的兄长,他叫宁戈。”
赵君湲胸腔震动,抬起的手几次想要触摸她,都作罢了。
韫和嗓音都在发颤,“我的丈夫只有一个,他叫赵君湲。”
她晓得他不容人侵犯的脾性,说完松了手,从他怀里退出来,红着脸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君湲盯着渐远的身影,摊开一双微汗的手怅然若失。
老妪脚都蹲麻了,也没听见说了什么,气恼得不行,不一会儿就见两人搂抱在了一处,两个眼珠儿险些瞪出来,心里是又惊又喜。
终于叫她逮个现行,看她不好好在老夫人跟前表表功劳。
赵老夫人让她跟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个缘由出妇。要说老夫人为何如此抵触这桩婚事,说来有些话长,最直接明了的原因就是,老夫人早有盘算,要把娘家的侄孙女嫁进府里做主母,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来就霸了嫡妻的位置。老夫人忍不下这口气,想方设法要把史家女郎赶走。
要是这事办成了,她的好处少不了。老妪喜欢得直搓手,恨不能立马赶回去给老夫人通风报信。
等人都走了,她鬼祟着摸到廊下,门窗都关严实了,屋里没亮灯,想是已经睡下了。她耳朵贴着窗听了会动静,实在没什么异常才罢了休。
孟石琤睡得晚,觉得屋里沉闷,出来随便走了走,不想撞见一个鬼头鬼脑的老妪。
孟石琤好奇地跟上前,想看看她要做什么,结果老妪闪身溜了,他盯着黑黢黢的窗子看了几眼,满心古怪,也学老妪勾着脖子把耳朵贴上去。
不想刚趴窗上屁股就被人从后狠踹了一脚,孟石琤顿时像个塌鞠,一骨碌滚进了门里,摔了个狗啃泥。
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孟石琤好不易摸索着坐起,小臂大的棍子便似雨点般地砸落在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老巫婆。”韫和下手很重,不给对方一点点反抗逃跑的机会。
旁边还有个为她助威呐喊的,“使劲打,别弄死了就行。”
孟石琤护着头四处躲闪,脑子懵懵的,等他想起他是个会点剑术的男人时,对面的人已经打累了,棍子软绵绵落在他肩上。
孟石琤拽了棍子将人制住,按住半张脸委屈不已,“你这女人怎么不分青黄皂白,上来就打人啊。”
他揉着最疼的几处,龇牙咧嘴地呻.yin叫唤。
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韫和吸了一口气,烫手山芋似的丢开棍子,“阿姊,我们打错人了,是个男人。”
“男的又如何?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窥视女子卧房,也不见得是好人。犀娘,拿盏灯来瞧瞧,是哪个倒霉蛋犯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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