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臭烘烘的。”赵君湲捏她的鼻子,微微用力。
韫和偏头躲开,晃着他肩,“应不应嘛?”
夏日炎热,闺中她只穿了一件齐胸襦裙,外罩红色鲛绡纱,勾勒得身形绰约朦胧,嫩脯丰腴,让人移不开双目。
一声声又叫得人心尖直颤,这攻心之术赵君湲很是受用,嗅着手臂的馨香,“应你就是。”
韫和捧着他脸落下一吻,赵君湲哪能放过,按在怀里亲热一阵。
赵君湲延了婚期,也没说延到什么时候,婚事悬着,犹如悬着脑袋,那卢家的人将女郎送到半途上,进不是,退也不是,局面尴尬。
李家那边闹得厉害,仇越结越深,赵君湲这里也僵持着,卢项没脸再求,还是厚着脸把妹妹送来,好话说尽,李叆岂只答应试着劝一劝。
冷遇了几日,卢女坐不住了,这日傍晚偷偷递帖到赵府,求见赵君湲。
眼看晾得差不多了,韫和道:“也该会会这位大名鼎鼎的卢家女郎了。”
“深夜私会男人,不知悔改。”赵君湲兴致缺缺,还是松口让卢女进来。
韫和要替他更衣,赵君湲摆了摆手,附耳说了几句话。
韫和抿唇一笑,“这可是你让我去的。”转身出来唤永晋,“请卢女郎去书房。”
红蕖拿外袍来为她穿上,点了盏黄纱绢灯引路。
庭阈起了阵风,热浪拍着檐下的芦帘,晃晃悠悠,撩起裙角纠缠。赵君湲取下椸架上的帔帛,挽韫和臂上,目送她往书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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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到月末,我觉得周一还可以大长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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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绝一切可能的办法,就是把萌芽扼杀在胚胎期。以前文案不是写过,手黑心黑,所以女主不会同情任何女人的任何遭遇,但凡挡她和她儿子路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男人的话太虚了,在她拥有软肋后更相信自己的筹划。
第116章
风有些大, 将笼中的烛火吹得左右鼓动, 永晋侧了身把风遮了一半,背脊佝偻着, 引卢女至书房前,颤巍巍地打开格扇。
“女郎请吧。”永晋眯了眯眼, 打量来人的目光里带着轻视。
卢女还是室女的打扮, 素裙素衣, 看似简单, 然在灯下裙裾边缘的暗纹犹如水波,是用过心思的。
树荫投射下一片灰影,光斑密密匝匝地洒在卢女肩头,仿佛要将她乏善可陈的身体拖进黑暗之中。大抵见不得人, 她顾及脸面,目光飘忽躲闪, 迟疑了一瞬,才以豁出去的心态进入书房。
房中陈设尽收眼底,朴素不失贵重,就像看一个人内涵的人。其实男人的品行从生活的细节就可窥破一二,卢金波也是如今才知道这个道理,不然也不会被一个衣冠禽兽骗了清白。
她和李郎撕破脸后, 兄长谈及赵君湲, 她留心听后, 熄下去的心火再次腾腾地燃烧起来。如果是以往, 以她的心气, 岂肯委身他人为妾,而今做的虽是良妾,身份低微了些,嫁的也是梁国举足轻重的人物。
因此此次上门,她做了许多功课,在自己身上也花了很多心思,尽量让自己有些看头。容貌比不得,至少内涵不能输。
赵君湲松了口后,卢金波满腹的不安顿时化作欣喜,然而当她顶着一身热浪在案前站定,却是兜头一盆冷水下来,浇灭了她的热情。
屋中不见男子,只案前立着一位缓鬓轻衣的年轻妇人,粉黛未施,与她目光相接时,唇边浮起笑意,淡而疏离,将她二人的距离一下扯开了许多。
“这是我们夫人。”侍女道。
卢金波屈身行礼,案前的人寸步未移,只微微抬起手指,“卢娘子不必多礼。”
那份从容和自信,似乎与生俱来。撇开出身,不谈容貌身段,就这通身气势也叫她自惭形秽。
韫和道:“请坐。”
侍女引着去一旁的矮榻,卢金波忸怩着坐下,看不懂眼前的形式,心里悬吊吊的,手脚不知该如何摆放才是。
茶水奉进,卢金波左右顾盼,偌大的书房内只她二人,再没别的人,她迟疑着,“国公他?”
韫和执着玉杯的手一顿,冷笑地睇着她,“娘子难道还不明白,娘子是走是留,仅凭我的一句话。”
卢金波面皮涨得通红,放在膝上的手揪着裙面,觉得自己特别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想她昔日眼高过顶,谁也看不起,何曾轮到别人来挑剔自己,作践自己。
“夫人能为国公做主?”她不信。
韫和慢慢放下玉杯,反问道:“娘子以为呢?娘子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夏日闷热,半盏茶的功夫,后背已见了shi意,卢金波憋着气,惴惴道:“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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