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衣服穿上。”沈闻粗暴道,“再废话我们就只能在外头过夜了。我敢在外头夜不归宿但是不敢半夜偷偷溜回去。”
月隐:???
这人真的不对劲。
他道:“知道我陷害明家,又伙同明家欺骗你,你也不杀我吗?”
沈闻正蹲着取水,听到他这么说,反而一脸的诧异:“狼蜥是你放的吗?”
月隐道:“自然不是。”
沈闻已经取好了一瓶水,道:“那我为何杀你?”她站起来,大漠夜间的风沙吹着她的衣角。
这个人映着冷淡的月光,说出了月隐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话:“你若是放走狼蜥之人,便是视土戈万千无辜凡人之命为无物,合该杀。”
“可你只是出于对于明家的憎恨而诬陷明家,我不是明家人,我无权替明家处理你。”
“同样的,我也不是你,我没吃过你吃的苦,所以我不劝你大度。”
“至于骗我……先不说你没骗到我,骗我又不是死罪,我干嘛杀你。”
月隐这一辈子,从没听过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只觉得鼻子在大漠的夜风里一阵阵发胀。
半晌,他才提起手上的细颈瓶,挤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道:“所以,你给我吃的药,也是假药?”
沈闻:……
“我收回前言,满肚子坏水喜欢诈别人的臭小子还是给我去死吧。”
第115章 115
贺兰韵忙的要死,扭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脚边跟条死蛇一样的杜娇娇。
沈闻这两天都把这条独一无二的凶兽放出去独自捕猎,还美其名曰:锻炼孩子。
由此,贺兰韵这个大家认证的金牌男妈妈得出了以下结论:如果让沈闻带孩子,那这孩子不是野蛮生长,就是早早夭折。
娇娇能长这么大,一定是因为他运气好。
当然,也可能不那么好,毕竟现在他跟一条小死蛇一样躺在地上,露出雪白的肚皮,一副吃坏了肚子的样子。
这实在是太过正常了,毕竟没有成年的雷首独角蛟教导他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踩着雷不是理所当然么?
想到这,贺兰韵蹲下来,给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肚子胀得老大,一脸菜色的娇娇灌了一杯催吐药。
过了一会,小蛇就趴在地上抽搐了半天,吐出来一只浑身沾满粘ye、已经死去多时的野生荒漠雉,这玩意一半都已经被消化掉了,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贺兰韵捏着鼻子,戴着鹿皮手套捏起了野鸡尚未被消化掉的翅膀,想要把这玩意先从他的义诊摊子丢出去。
大约是因为雷首独角蛟的胃ye消化力实在是太强了,这玩意本来就已经糊成了稀烂的一团,被贺兰韵一拎,“啪嗒”一声便散了一地,散发出了更让人作呕的气味。
贺兰韵原本是要冲出去先吐一阵的,却在看到那一团黑色rou糊还混杂着什么玩意之后,强忍着吐意从边上拿了根拨火钳把那玩意扒拉了出来。
沈闻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捂着鼻子嚷嚷:“哇靠,阿马你到底在搞些什么啊!”
贺兰韵白了她一眼:“问你儿子啊。”他用下巴指了指边上把东西吐出来之后Jing神了不少的娇娇。
沈闻施了个涤尘咒,消除了空气中那股难闻的臭味,并且把自己手上的一串细颈瓶放在了边上的药案上。
“我儿子那不就是你孙子吗。”沈闻脸皮贼厚,被贺兰韵损了还满脸笑嘻嘻的。
贺兰韵:呸。
沈闻捞起娇娇,后者不太情愿地在沈闻手臂上缠了两道,吐了吐信子。
大概是因为年纪小,还未来得及修炼,娇娇不会说话,没有办法和沈闻进行有意义的交流。
它的更多行为更接近被沈闻揍怕了而臣服的野兽本能。
同样的,它也不能理解“娇娇”这个名字对于一条雄性来说有多么的羞耻。
贺兰韵将从娇娇肚子取出来的硬物冲洗干净沈闻才发现这似乎是一堆闪着荧光的石子。
“这什么?”她隔着手帕捏起了一颗观察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是灵石,只是普通的石头。”
“但是上面却附着着超出了其承受范围的灵力。”贺兰韵皱起了眉头,“没道理啊,土戈城没有处在西域灵脉之上,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自然界中有不少灵宝会以“石”为质地,但是“灵石”的本质是固态的灵气,和“石头”有着本质的区别。
普通的石块自然能附着灵气,却不能承载很多,就像是一辆只有一吨承载量的卡车,你给它装上两吨的货物,它自然会被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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