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荣朱的脸气得涨成了猪肝色,他狼狈地爬起来,脸上因为磨到了粉盒碎掉的瓷片,白白地刮了几道。他怒视着梵嘉茵:“好啊,你们有种,不仅卖了有问题的胭脂给客人,出了事非但不负责,还打打杀杀!店大欺客!我一定要把你们告倒了!”
梵嘉茵边听,边煞有其事地点着头:“哦,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吗?难道不是你们拿着店里的东西来碰瓷、威胁,没拿到钱还砸店?”
“碰什么瓷?砸什么店?”吕荣朱一把将自己的夫人推到梵嘉茵跟前,“证据确凿,公堂之上自有分晓!”
那妇人被他一推,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好在梵嘉茵眼疾手快,先扶住了她。
靠得近了,梵嘉茵才得以仔细观察她脸上发出的红斑。那红斑不像疹子,如果是从外发出来的,会有一些规整的点点,红色也不是很均匀,会是有深有浅的。而这妇女脸上的红斑一块一块红的十分均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斑是从内里发出来的。
梵嘉茵将她扶稳后,并不在意她的有意躲闪,开口问道:“夫人,可否将手借我一观?”
妇人怯怯地回过头看向吕荣朱,吕荣朱却是一点也不想与她此刻的脸对视。他撇过了头,摆了摆手:“看看看给她看,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梵嘉茵握住她的手,细细观察着她的五指。
“夫人,面部的肿胀是否和这些红斑同时发出?”
吕荣朱上前拉着她就要走,骂骂咧咧:“怎么,你个胖子还能给人看病吗?”
梵嘉茵刚想发作,在一旁的花杉月二话不说走上前去照着他的脸就是一个耳光,扇得他呆在当场。花杉月力气不大,但这一掌却是下了狠劲。
“在我这儿还由不得你大放厥词。”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几个姑娘给欺负了。
冉冉和善善立马也走上前来站在花杉月身边,给她充场面,花杉月柔声对梵嘉茵说:“你继续。”
梵嘉茵手里拿着他二人之前作为取证的在玉人楼买的胭脂,将有胭脂的那一面朝着那妇人:“胭脂红润,一般要上胭脂浅浅点一些即可。倘若只是使用了一次,为何这胭脂的表面凹下去这么多?”
冉冉接过去借着光横着看过去,果然凹下去一些,应该是使用了一小段时间了:“没错,如果胭脂有毒,之前怎么不中毒?”
吕荣朱上前夺过胭脂,挨了花杉月一巴掌后显然少了些气势:“这有什么稀奇的?哪有下毒下在面上的?你把那毒粉藏在里面压实了,用了一段时间才沾到毒粉,有什么奇怪的?”
“哦?是吗?”梵嘉茵把手递到他面前,吕荣朱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她解释道,“要得到答案还不简单吗?你把胭脂给我,我抹在脸上,你就能看出有没有问题了。”
“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事先有没有用什么解药?再说了,说不定毒粉已经全被用完了,剩下的都是没毒的也说不定!”
“你就赖上我们了是吗!?”冉冉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拿了扫帚就把人赶出去。
傍晚,集市外又热闹了起来,吕荣朱听见外面有些动静了,转身就把门帘给撩了起来,同时放大声音嚷嚷道:“那你们给我解释啊,我夫人这张脸,总不会是自己莫名毁了的吧?”
听见店里的动静,屋外果然慢慢聚集起一些人来,围在外头指指点点。
那妇人见来人多了,侧着身子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脸,吕荣朱余光见到她在刻意躲闪,直接把她一把拉到门口的位置,足以让外边的人都看见。
她的脸一露出来,就听见外头的人群开始悉悉索索起来。
“这脸也太严重了,是我我宁愿去死!”
“我早就说这玉人楼每天神神秘秘的,肯定就是在里头搞什么鬼花样。”
“我家婆娘没事就闹着要买玉人楼的胭脂,这下我看她还买不买!”
听着众人的讨论声,吕荣朱露出得意之色,梵嘉茵的声音悠悠响起:“夫人脸上的这些症状,是过敏引起的。确切的说,是食物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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