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尽管陆雪扬虚长了我四岁,却还是矫情的要死。这样紧要的关头,让我拉一下他的衣袖要死吗?
腹诽归腹诽,我还是乖巧老实的牢牢握住剑鞘,紧跟在陆雪扬身后往内院走去。
还未踏进内院,就传来人声鼎沸的喧嚣,我暗自松了口气,许是年节的关系,陈府里的人都聚集在了内院里,所以前院才无人应门。
一定是因为春节!绝对不是因为这宅子有古怪。
“别掉以轻心。”像是看出来我没之前那么小心翼翼,陆雪扬提醒我:“人都聚在内院反而更奇怪。”
谁又能说不是呢?正常人家再怎么着闹春节也得留点人在前院守着吧?更何况陈府闲置多时,压根儿不应该出现这样热闹的声响。
我的自欺欺人被陆雪扬无情戳破,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往前走。
过分的是,内院里的人早已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只是一直无动于衷,非要等待我和陆雪扬自己走进内院,才假意相迎:“两位稀客,请上座。”
陈府内院种满了梅树,那些红梅开的正艳,院里的人很有兴致的在梅树下摆了酒席,一边赏花一边饮酒作乐。
饮的正是我的女儿红。
而那臭不要脸的胡灵珠不仅鸠占鹊巢,还恬不知耻的坐在主位上,假装没看见我,对着陆雪扬说道:“别来无恙。”
狗东西,偷了我的酒还装作看不见我,我气不打一处来,从陆雪扬身后站出来,想要上前跟那个人理论。
陆雪扬默不作声的把剑鞘往回一拉,拽着我往后退了半步,不许我上前。
胡灵珠这才看我一眼,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溜达了几圈,后又落到我和陆雪扬紧紧相握的——剑鞘上。
这一眼,他便看了许久,久到酒席上的人都不敢做声。
而后胡灵珠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想要挡住他嘴角那抹微不可察的讥笑,可还是被我发现了。
我太了解胡灵珠的习性了,他平时瞧不起人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无端端被人鄙视,真真气死个人,我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狠狠的砸在胡灵珠身上:“少瞧不起人了,偷酒贼!”
我是往胡灵珠身上扔的玉佩,可我太生气没能控制好方向,砸到了他额头上,玉佩应声落地,并在胡灵珠的额头留下了一道红印。
坐在胡灵珠身侧的紫衣女子顿时心疼的掏出手绢:“我瞧瞧,是不是伤着了?”
胡灵珠顺势握住那只在他额头上游走的白嫩小手,安抚着在那女子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不知道是在对着谁介绍:“这是我娘。”
“娘瞧瞧,痛不痛?”
你就跟我扯犊子吧,这紫衣女子看起来比胡灵珠大不了几岁。
我低着头,抬起脚尖戳着地上的积雪,小声对陆雪扬抱怨:“从前跟我说不喜欢女人,现在又跟我说这是他娘。”
“那就是葡萄娘娘了。”陆雪扬从我手中扯回他的剑鞘别在腰间:“你以为你小声说话他就听不见?”
胡灵珠大笑起来,终于正经跟我说了话:“云迎子,你过来。”
我想说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但看着陆雪扬已经淡定的入席坐下,我也只好怏怏的挑了个离胡灵珠远远的位置。
“把我的酒还给我。”我直入主题。
对面的人也直接了当的耍赖皮:“没了,都喝光了。”
我转头去看陆雪扬,他一直不作声,先前那股来势汹汹的模样不知道去了哪儿,眼下陆雪扬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雪扬不说话,我心里就发怵,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胡灵珠也不说话,略微一抬手,身后服侍的奴仆们就乖觉的替他和陆雪扬把酒满上。
陆雪扬抬眸和胡灵珠对视一眼,两个人又同时沉默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到这里,我想骂人了,什么没了都喝光了,这他妈倒的还不是我的女儿红。
真以为我认不出我家的酒坛子?
我刚想说话,陆雪扬抢先一步开了口:“云迎子。”
“干嘛?”
“跑!”
这是我第一次从陆雪扬嘴里听见这么怂的话,当下没反应过来,就见陆雪扬带足力道踹了我一脚,把我推出三尺远。
我再傻也明白局势不妙,撒丫子就往外跑,但我跑不掉。
胡灵珠甩出长长的鞭子,一把将我捆扎,对我说:“云迎子,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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