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里盘桓着各种杂念,她还真怕自己被卖出去,她年纪这么大了,真被卖出去那是rou眼可见的就只能当一辈子奴婢了。
这年头大户人家才不会采买她这样年纪的奴婢,大户人家的奴婢都是找小孩子定了七八十年的契约从小培养起来的,她又是女的做不来苦力,不是被卖给山里那些老光棍,就是被卖到那些腌臜地方去,无论那种都是人间地狱。
她当年费尽心机抢了妹妹的婚事嫁给姜庭要的可不是这么个结果,王氏恨恨的想,这么个废物,留着也是祸害,姜家有姜盛顶门立户就够了,得想办法把姜庭给除了。
她心里转着歹毒的心思,面上却是柔和了下来,上前扶住姜母柔声细语的说:“婆婆你别见怪,我也是因为担心姜盛这才一时被冲昏了头脑。”
姜母哪里看不出王氏的小心思,她是想跟着看自己钱藏在哪了,她不接受这种讨好甩开她的手,板着脸说:“这关盛儿什么事?攀扯盛儿做什么。”
王氏也不恼轻笑着说:“当然有关系,母亲您想想盛儿要是有一个被卖掉为人奴隶的亲娘,他还能科举吗?盛儿读书那么用功,媳妇这么激动也是不想他的努力打了水漂。”
姜母仔细想想觉得也是,尽管她知道王氏这八成是在找借口,可是找借口也说明王氏并没有想着逮住这个机会压她一把,趁机在家里做大。
姜母拍了拍她的手说:“你说的很是,咱们就该什么事都想到头里,千万不能影响盛儿的前途,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姜庭卖你的。”
姜母又强调了一遍,王氏眼睛笑的弯弯的,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她心里想着,是啊,谁都不能连累盛儿,有一个做奴婢的娘考不了科举,那有一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爹就能考科举了?
姜盛你可是听见了,你娘说你该为盛儿让步呢,那你就去死吧。
她盯着瘫在地上的姜庭出神,姜庭不自在的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王氏怔了怔心想,对他千好万好的时候讨不来一个好脸色,对他不好了,倒是学会给笑脸了,怎么这么贱呢?
姜母把银子给了大胡子,打发他们走了,给钱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这是她的棺材本,她不让姜庭知道就是担心他又拿去赌,没想到最后还是给他填了窟窿。
姜母看着眼下这一片狼藉,总算明白了当年老头子被气死时候的心境,她叹了口气坐不下去了,撂下句你们自己收拾就佝偻着身子回房了。
收拾杂物这些琐碎活姜庭是从不沾手的,他怕了王氏,小心翼翼的说:“王氏你收拾,我去刺探刺探母亲那还有多少钱,别她自己一个人吃香喝辣的,叫咱们成天手头紧的不行,害得我前几日看中个簪子想给你买,都因为手头紧没买成。”
他确实看中了个簪子,不过不是想买给王氏的,他想买给怡红院的小桃红,那丫头最近同张家公子打得火热,不理他了。
王氏冷淡的点了点头,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烂摊子,姜庭蹭到大厅门口,脚不沾地的溜了。
他找到姜母的时候,姜母正侧躺在床上落泪,姜庭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说:“娘,你真生气了?”
姜母转过了身,不去理他。
姜庭哪在姜母这里收到过这种待遇?他是老蚌含珠,生下来姜母就把他疼到天上去了,姜母眼里只有姜庭没有别的,他闯了多大的祸都替他兜着,要不然姜庭也养不出这种自私自利的性子。
姜庭冷下了脸气愤的说:“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吗?娘你真就为了五十两银子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姜母更觉得扎心,气的手都哆嗦了,半晌才顺过气来:“五十两银子少吗?你知不知道你把你老娘的棺材都赌出去了?将来你娘我死了得睡在草席里。”
“真的?”姜庭一脸不信。
这把姜母气的,拿起拐杖就想打他,偏偏这一起身正好看到了姜庭青青紫紫的脸,姜庭哪吃过这种苦?那王氏看着贤惠内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母这一口气泄掉了,再打就下不去手了,她冲着姜庭苦口婆心的说:“庭儿,你可不能这样了,儿子都那般大了,过几天盛儿就要去参加童子试了,你把钱都输光了,叫盛儿去了县城吃树皮啃草根吗?”
姜庭只觉得这种话他听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他要是能照办,他也不叫姜庭了。
他不耐烦的应了两声,嘴里嘟囔着:“不是还有姐姐吗?她一直喜欢盛儿,能叫盛儿饿着?实在不行就把盛儿过继过去,当她的儿子。”
“满嘴胡吣。”姜母气的直捶床,“盛儿是姜家的独子,你想叫他认谁当爹?”
姜庭见自己一言不和又惹了姜母,连忙哄到:“是我不对,说话没过脑子,实在不行就叫盛儿娶了她家元元呗,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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