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把你喂饱?”
唐骁的脸煞时红了,这人明明知道他指的不是这个。
“明天要走吗?不走的话,我晚上回来给你炖鸡汤,市场上的土鸡看着不错。”
方锌墨想了想,有些遗憾地偏过头,“很诱人,但明天还是得走,今晚是我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你就别抱怨了。”
唐骁想,自己哪能抱怨,能见上他一次就算不错了。现在不比以前,方锌墨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们还能天天厮磨在一起,放假的时候能几天几夜不出门,可现在不行了,方锌墨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
不知为何,方锌墨微微蹙眉,探头过来在唐骁的后颈上闻了闻。
“怎么了?”唐骁有些紧张地问。
“没吃药?”
唐骁心里一惊,怎么会?明明他从赵家出来的时候才吃过,这药吃一颗能管好几个小时,算下来,现在不应该有味道才对。
“虽然我并不讨厌你的味道,”方锌墨有些不高兴,“但是我不喜欢在做的时候闻到,这让我不舒服。”
唐骁的喉结微动,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颈,“对不起,应该是我记错时间了,下次我会补一颗的。”
“唐骁。”方锌墨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产生抗药性了?”
唐骁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睛一直不安的到处看。
这是很正常的事,一种药吃的时间长了一定会产生抗药性,又何况他吃了十年了。从一开始,他一颗药能维持一整天,到后来的半天,到现在只有几个小时。
现在难道更短了吗?
“看来是真的了。”方锌墨撇了撇嘴,揉揉他的腰说:“没关系,我正巧有个事想给你说,前几天华医大实验室给我爸打了电话,提了你的事。”
唐骁疑惑地看着他。
方锌墨的手放在了他的后颈,这股温暖却让唐骁有点无所适从。
“唐骁,去割掉吧,我问过了,危险性很小,而且我已经帮你预约了下个月的检查,你也正巧去拿药,不是吗?”
唐骁觉得自己的脑子炸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割腺体?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事情,这世上从来没有失去腺体的人,这是异类。
他已经是异类了,他难道还要变得更异于常人吗?
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埋怨,方锌墨怎么可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他预约呢?难道割腺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不能接受,无法接受。
“我知道这是个很艰难的选择。”方锌墨捧着他的脸,倾其所能地温柔诱导,“割了之后你不会疼了,我们都会更舒服,当然,我不止是为了这个。”
唐骁看着他的唇,目光呆滞。
“你不是老师吗?等这药再也不管用了,你该怎么办?”
唐骁突然语塞,是的,他作为一个Alpha,要是控制不了信息素,这可是会造成所有Omega恐慌的事情,这代表着,他将再也不可能当老师了,甚至连正常的出行都无法做到。
这对于他来说,是比割腺体更无法接受的事情。
唐骁冷静下来,“你说的对,我会去的。”
“真乖,那到时候我来接你。”方锌墨极为满意地吻吻他的鼻尖,不得不说,这样子更像是在逗弄一只听话的宠物。
唐骁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他不能断定方锌墨提出这个建议的真实意图,他也不相信方锌墨会不知道一个失去腺体的Alpha会成为怎样一个异类,但对方提出了对他事业的质疑,唐骁这就不得不妥协了。
他只能也只敢把这事往好的方向去想。
或许方锌墨是真的在为他着想,多年的服药让他早已感到疲惫和厌倦,如果真的能一劳永逸,或许也并非是件坏事,但这一定是一件需要下极大决心的事,他必须要做好面对异样眼光的准备。
想到这些,他觉得这件事就是个理不清的毛线团,越想就越要把自己弄糊涂,最好的办法是不过脑子,听从方锌墨的安排。
他思索时乖顺的模样总是会激起捕食者强烈的占有欲,在唐骁抬头,红唇微张问要不要一起睡觉的时候,方锌墨暗骂一声。
“真要命。”
说完急不可耐地将人抱进了卧室。
·
高三班主任的会议总是很多,唐骁脱离这些事后就变得闲了起来,毕竟只带一个班,他的时间有时会多的让他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尤其是在预约日将至的时候。
这天上午,办公室里充斥着学生的喧闹声,他们大多都是来问理科题的,唐骁的笔尖敲了敲桌子,和学生打了几句趣后就听手机响起特别提示音。
唐骁手忙脚乱地将铃声给关掉。
“唐老师怎么这么紧张?不会是男朋友叭。”丁凌趴过来好奇地往他手机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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