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玺站起来:“谢谢连元师兄。我在大巴车上没行李,只有两身换洗的衣服在郗玄的背包里。”
第一次听到儿子对霍连元这位大师兄称呼的郗琰钰,眼睛微眯地扫了眼凌靖轩,儿子对凌靖轩的称呼可只是“师兄”二字。
霍连元坐下对凌靖轩和郗琰钰说:“我问了邬栖山他们调查的情况。苗苏里什么都不肯说,我把安安发现的情况告诉了他。‘执天教’的人各个都被洗脑了,如果不是安安先下手,苗苏里在被抓住之前恐怕就先自断筋脉自杀。所以咱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能从苗苏里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凌靖轩点了点头:“安安回来也跟我说了,他在那个地下洞xue里本来想留几个活口问问情况,结果他们自己就先自杀了,完全就是邪教份子。”
祁玉玺出声:“我去药房。”
没有避开郗琰钰,凌靖轩问:“要配药?”
祁玉玺:“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从‘执天教’的人嘴里问出我们想知道的。”
祁玉玺起身就要走,郗琰钰:“安安,君凡说你买了纪念品,你收在哪了?”
“行李箱。”
祁玉玺走了,凌靖轩没跟去。郗琰钰直接给了凌靖轩一个“去开箱子”的眼神,凌靖轩在心里摇摇头。霍连元闷笑,先走了。凌靖轩当着郗琰钰的面打开祁玉玺的行李箱,箱子的最上面就是各种各样的纪念品,都是宁旭和凌君凡帮祁玉玺买的。有杯垫、有钥匙链、有书签、有手机链、有钱包,还有纪念币。
郗琰钰很不客气地把最好看的先挑走了,然后一句话没留,直接拿了东西走人。凌靖轩气量大,不跟他计较,挑了一个钥匙链,一个钱包和一个手机链。然后拿了四个杯垫放在茶几上,又挑了两个书签拿到了卧室。其余剩下的纪念品,凌靖轩全部打包拿了出去,让大家都过来选。这纪念品虽然不是祁玉玺自己买的,但也是他带回来的,祁四爷爷和祁四nainai各拿了一个杯垫放在自己的床头。
回到房间,郗琰钰就把钱包、钥匙链换上了,书签也用上了。他的手机给儿子了,当然也不会拿回来。新手机还没到,不过手机链可以先准备上。祁玉玺的行李箱拿了回来,郗玄的自然也拿了回来。见家主那么喜欢少主“买的”纪念品,郗玄把自己行李箱里的纪念品拿过来摆在茶几上:“家主,少主的一些纪念品放在了我的行李箱里,都在这儿了。”
祁玉玺的行李箱太满,宁旭和凌君凡帮他买的纪念品太多,他就把一部分纪念品放在了郗玄的行李箱里。郗玄这里放的是比较占地方的东西,有两套印着飞天石窟画像的茶具、五条女士丝巾、四个钱包和两个女士布包。郗琰钰开口:“丝巾和布包你给安安拿过去,茶具拿一套过去。”
“是。”
郗琰钰可是知道,儿子那里还有好几个钱包,够他那几个师兄分了。两套茶具,他这个做爸爸的拿一套无可厚非吧,另一套给安安的师傅、师伯,正好。至于钱包,这钱包的质量这么差,他这个做爸爸的多留几个替换,也没毛病吧。
祁玉玺进了药房就没出来。他配药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去打扰,凌靖轩也不例外。祁玉玺后天要走,凌靖轩要做些准备。祁玉玺其实可以多呆几天再去金陵,毕竟他比计划的提前了几天回来。实在是郗琰钰太粘人,在家里和凌靖轩双修得不痛快,他才决定早一点去金陵。
祁玉玺在药房一呆就呆到了第二天傍晚。在他从药房出来后,他交给凌靖轩一个拇指大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一半的灰色药粉。
“这是‘风花雪月散’,致幻药,拿给邬栖山。”
“好。”
接着,祁玉玺就洗澡去了。凌靖轩亲自去找了大师兄霍连元,把“风花雪月散”交给他。知道这是什么后,霍连元咽了咽嗓子,要说家里谁最不能招惹,绝对是小师弟!
祁玉玺洗澡的时候,郗琰钰来了。明天,他去机场送儿子,之后他会搭乘私人飞机回英国。儿子这次闭关最少要三个月,他计划8月底过来。哪怕儿子不在上京,他也不想一直呆在英国。这次要不是有些事他必须回去,他根本不会回去。
祁玉玺洗完澡后,饭菜就已经摆上了。祁玉玺明天要走,这一晚他要跟爷爷nainai、大姨姐姐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吃个饭。大家聚在祁东园的院子里,7月的晚上,在院子里吃还凉快。跟一家人吃完饭,陪爷爷nainai到9点,祁玉玺回房间,郗琰钰也跟了进去。看到郗琰钰这样子,祁四爷爷和祁四nainai是彻底放了心。在孙子不会改姓这一前提下,两位老人家愿意看到孙子和郗琰钰这一对父子能相处融洽,或者换句话说,他们更愿意看到,郗琰钰重视安安这个儿子。
在沙发上坐下,郗琰钰就说:“安安,我把郗玄和郗雀留下,保护你姐姐和你大姨他们。”
祁玉玺的眼神冷了几分,郗琰钰说:“‘执天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的成员有多少,他们的实力有多高,我们都无从得知。邬栖山曾说过,执天宗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教。你这次杀了执天宗那么多人,又让军武处活捉了苗苏里,爸爸担心他们会对你身边的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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