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过去了,然而一个合适的人选都没选出来,周挽筠有些烦躁:“不用。”
叶静初倒是心情很好,他看了一整天的美女,身心舒爽,此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母后不妨用过了晚膳再继续,选秀是大事,不可Cao之过急。”
周挽筠:“……”
她有些不懂,苏桃桃到底安得什么心?她不喜欢皇帝,她能理解,可是不喜欢皇帝还要妨碍选秀,这不就是占着“那个”不“这个”吗?
她无奈道:“桃桃,你先回宫吧。万一陛下摆驾,你也要接驾啊。”
叶静初早有准备:“母后放心。昨日刘太医说儿臣身子不大好,有一阵子不能侍寝了。”
一听到他的身子抱恙,周挽筠就有些急迫了:“不大好?怎么个不大好?是不是……是不是哀家罚你下跪时受了寒气?”
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叶静初还从来没见过周挽筠的这幅模样,新奇得简直连眉毛都要飞起来。
但他还是强装着镇定道:“并无大碍,太医说了,好好将养着也就不妨事了。”
周挽筠这才松了一口气,埋怨道:“早知如此,哀家便不该让你陪着一起选人了。”
“这个不妨事!”虽然他现在无法对女人进行些什么,但是饱饱眼福也是可以的。叶静初义正言辞道,“就算是整宿都要选人,儿臣也陪着母后一起。儿臣今晚就宿在长春宫了。”
百合忍不住了:“皇后娘娘,长春宫尚未翻新,宫室都小得很,很多房间都住不了人的。”
叶静初表现得更正直了:“既如此,那儿臣便和母后挤一挤吧,从前我们在闺中肯定也这么做过的……吧?”
也不是没有耳闻,闺房密友嘛,无非就是女人们聚在一起讨论首饰、夫家、八卦,有时还会睡在同一张床上抵足而眠。
但周挽筠又和普通的女人不太一样。
她对男人、首饰和八卦都不感兴趣,当年他祭出了自己的绿帽子都没能让她有所反应。叶静初不信这个邪,坚信自己一定要深入敌营,把周挽筠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摸得透透彻彻。
周挽筠又不说话了。
苏桃桃说得没错,从前她们尚未入宫时,也的确会睡在一起,关系亲昵得很,但今天苏桃桃提出这事,她却莫名地感到危险。
叶静初见她不说话,只好睁大眼睛,shi漉漉地望着她:“不可以吗?”
委委屈屈的,可怜巴巴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周挽筠动摇了,屈服了,妥协了:“可以。”
叶静初:“谢母后。”
叶静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朕得选点歪瓜裂枣
在叶静初的设想之中,陪寝这种暧昧的举措,应该是眉眼盈盈,肌肤相拥,干柴烈火,缠绵悱恻——等等,他的小兄弟还不在——那就只干柴,不点火。
然而周挽筠比他想得要敬业得多。
沐浴过后,叶静初都躺在床上等着周挽筠过来“侍寝”了,然而周挽筠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总觉得有一丝危险,索性她的脚步一转,改坐到书桌前。
叶静初:“?”
周挽筠:“今日的选秀名单还未拟定,哀家睡着不放心,你先睡吧。”
叶静初:“???”
良辰美景,烛火朦胧——结果你就是来干这个的?
叶静初气不顺了,想当初,顾良衣可没对他这么上心过。他掀了被子,趿拉着绣花鞋往书桌边坐定,打算舍命陪太后。
周挽筠默不作声地把堆成山的画卷往后推了推,给他腾出一个位置。
叶静初忿忿不平地抖开一只卷轴,想当年,他当皇帝的时候都没这么卖命过。
不给叶子晖挑出点歪瓜裂枣都对不起他自己个儿!
然而偏就是想什么来什么:“陛下驾到——”
周挽筠和叶静初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皆穿着丝质的寝衣,半干的头发还散着水汽,零零落落地披在肩头上,这种不得体的样子怎么能被叶子晖看到!
叶静初这厢身体快过大脑,立刻就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周挽筠的衣柜,翻箱倒柜找出两件簇新的外袍,他一件周挽筠一件地披上了。
动作快得一气呵成。
周挽筠面色古怪:“桃桃,你还是头一回来哀家的寝殿,怎么对哀家的衣柜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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